诸葛警我紧盯着张朝阳,想要看出他有无心虚的表现,但凡他稍有迟疑或者心怯神摇,他就会出手先将张朝阳拿下再说。
但他失望了,虽然张朝阳像是吓了一跳,但那是正常的反应,看不出有说谎的痕迹。
那张朝阳说谎了吗?
当然没有,他虽然杀了那个道人,但并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什么五阴教或者槐明。所以,他的反应毫无毛病。
不过,张朝阳接下来的反应可就不对了,他沉着脸看着诸葛警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那位玄真子道长就是这样教你的?”
诸葛警我的脸上露出歉然的神色:“朝阳道长,真的很对不起,因为李师伯的弟子被人杀死,为了寻找凶的,我们不得不采取一些小措施……但请你放心,这对你没有伤害。”
他取出一只瓷瓶递给张朝阳:“这是家师炼制的养魂丹,聊表歉意!”
玄真子炼制的丹药?
当然要收着。
张朝阳收起丹药,依然是阴沉着脸走回去。
“诸葛师兄,就这样放过他了?”李少君有几分不甘地问道。
“如果真是他杀的槐明,在我撼魂大法之下,他不可能还表现得如此镇定。”
诸葛警我若有所思地说道,“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们确实奈何他不得。”
“我们走吧。”
跟司徒平他们会合到一起,张朝阳依然没有一副好脸色,众人不是经验丰富之辈,就是心思灵巧之人,见状自然也不多问,略为收拾,便即上路。
大约走了百十米左右,张朝阳心中一动,若有感应的向上看去,只见一金一青两道光华在云间迤逦而过,倏忽之间已经远去,他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忽然,司徒平在旁边轻声问道:“师父,我们将来也可以御剑飞行吗?”
“当然可以。”张朝阳十分笃定地说道。
……
四川,涪阳县,小地方。
地方虽然小,但前些年可出了一个大人物,叫做廉守敬,擅使铁鞭,是有名的镖头。廉家原本颇有家资,廉守敬跑镖数十年,也挣得了不少的家资,中年之后,因膝下无子,便退隐江湖,致力于修桥铺路的善举,竟中五十多岁的时候,得了一个女儿,起名‘红药’,这女孩生得冰雪聪明,人见人爱,但廉夫人却在生她的时候,伤了元气,待到女孩、九岁的时候,便病倒了,虽然是多方延医诊治,但这药医不死病,这廉夫人是伤了根本,只能以补药吊着,待到元气耗尽,人也就没了。
偏偏是好事多磨,岁的廉红药居然也病了,而且病得离奇古怪,就跟睡着了似的,请了无数医生也没人看出是什么病,最后还是一位江湖游医暗地里告诉廉守敬,廉红药得的是失魂症,他虽然可以给出治疗的方法,但主药难寻,而且治标不治本,说完这些,那游医便惶惶然地逃跑似的离开了廉家,连诊金都不要。
这件事到处透着古怪,但为了尽快治好女儿的病,廉守敬也顾不上许多,在遍寻不着的情况下,通过江湖上的朋友雇请了几个人前去霍山深处寻找返魂草。
就在其焦灼之际,家中仆佣进来禀报,前去寻找返魂草的苏浩天等人回来了。
“同来的还有一位小道长。”家仆面色古怪地说道。
“小道长?请进,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