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洪武二十四年,公元一三九一年。
白啸步入景泰楼二楼厢房雅间,恰是华灯初上时分。景泰楼在万岁山下的七方镇,属于小酒楼的规模。两年了,自那次坠崖穿越后,转眼便两年,他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坠崖后还以为自己死了,结果往回走到七方镇才发现是穿越了,身上除了手机啥也没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带着个拖油瓶,幸好景泰楼的老板心善,看两父子怪可怜的,就收留了他们,让白啸在酒楼里打个杂,混口饭吃。想到这,白啸意兴索然。
经过这两年酒楼说书先生的熏陶,白啸大致了解了这个时代,有庙堂高高在上,有江湖兴风作浪,有黑帮,有六扇门,有着闲散的王爷,有着拼命的狂徒,但这些与白啸无关,他仅仅是个酒楼打杂的,还带着个拖油瓶。
二楼厢房雅间一片狼藉,白啸已经司空见惯,小帮派谈判抢地盘跟香港古惑仔似的,非得找个吃饭的地方好好聊聊,聊痛快了就动手,动完手,活着的把死了的抬出去,出酒楼右拐五百米有个“王家一贯”,是的,就叫王家一贯,是个医馆,不治头疼脑热,只医刀砍斧剁,每个病人每次收费一贯,童叟无欺。听说医术相当高明。
白啸把二楼厢房雅间收拾干净,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低头发现墙角的桌子下垫着什么东西,弄得桌子不平,过去一看是一个小竹筒竖着插入了地板顶着桌脚,拿起来一看,里面是一篇养气的功夫。
“有意思”白啸顺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衣服里,儿子十岁了,在儿子知道自己穿越后,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儿子哭过闹过,但没办法,只好慢慢接受现实了。他爹没本事,就是一酒楼打杂的,一年才挣二钱银子,根本供不起孩子读书,现在有了另一个方向了,白啸心中不禁的乐开了花,幻想着儿子将来英姿飒爽的样子,挺好。
白啸转身关门下楼,现在正是上客的时候,酒楼里比较忙,好容易到了打烊的时候了,正要上门板呢,一个左脸有刀疤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挤过白啸就冲着二楼跑去。
“客官,我们打烊了,您明请早......”
掌柜的拦住了正准备追上去的白啸,摇了摇头,不一会刀疤脸噔噔噔一路连滚带爬的从二楼滚了的下来,抓住掌柜的手问道“二楼的东西呢?”,“嗯?”掌柜的赔笑道“什么东西呀?您说清楚点”,刀疤脸脸色苍白道“东西没了,我的命也就没了”随后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小白,你去二楼打扫的时候发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呀,就是现场挺乱的,再说了,我这一整天都在您面前晃悠呢,要是发现了什么肯定第一时间交给掌柜的呀”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门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