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令旗悬挂于舰艇上,则以悬挂数量标识命令:
没有令旗挂出,表示正常航行,全员正常作息;
一面令旗表示戒备,技术兵种全员上岗,火炮兵器各就各位;
两面令旗表示紧急备战,炮眼开启,弹药入膛,同时调帆转舵,抢占上风,只待开火命令传下;
三面令旗升空,则表示战斗开始,各层火炮甲板或各战斗位置,如有区域指挥,则听从指挥官命令依次开火射击,或是无人指挥,则凭借经验自由开火。
四面令旗升空,代表接舷跳帮,捕俘占船。
五面则有不同,含义便是不计代价,全力死战,誓将敌人全数击沉毁灭,一个活口不留,若是弹药打光,则以撞船方式,与敌人同归于尽!
当然,如果是在陆地上单独行动的陆战队,令旗便每队只有一面,自有另一番含义,根据令旗升降或指示方向进攻、撤退或死战便可。
至于信号旗,则为两面正方形竖装小旗,配以一米长的旗杆,是各船之间用以旗语交流的道具。
与之配套的还有一套专用旗语,幸好郑鸣记性不赖,将原时空中那套通用海军旗语大致记起,不太确定或已经遗忘的,索性自创几个动作,进行补齐,总归能够清晰表达和区分旗语意思即可。
旌旗讲完,再讲号角。
严格说来,号角是东汉传入的外来物件,在此之前,中国古代战争中,一直采用击鼓进军、鸣锣收兵方式,更有一鼓作气,二鼓三鼓之类的说法。
即便兽角号传入,后面又发展出铜角作为辅助,但传统锣鼓的主体地位从未动摇过。
但锣鼓太过笨拙,尤其战鼓,动辄两三米直径,还要有庞大的配套鼓架,真要成排成队布列一处,占地面积实在太大。
而且,身处茫茫海洋,锣鼓穿透力也显不足,郑鸣决心弃用,转而启用另外两种:海螺和唢呐。
海螺自不必说,婆罗洲四面环海,各种适合制造号角的大螺,只需让于惑成批捞来,根据需要略加改动,即可作为远距沟通工具。
只是,海螺声音浑厚有余,响亮不足,适合远距离联络传令,距离过近时却不够高亢刺耳,难以瞬间调动情绪。
郑鸣倒是钟情于后世的冲锋短号,可这样乐器还要再等一百多年才会诞生世间,此时若要自行研制,恐怕耗时费力,多有周折。
与其如此,倒不如剑走偏锋,索性将唢呐选了进来。
之所以有这个念头,实则出于两点:
首先,戚继光早已在自家军队中使用过唢呐军号,效果极好,因此得以录入《纪效新书中;
其次,唢呐号称百乐之王,声音高亢,清亮刺耳,因此得了个乐器流mang的名头,正所谓唢呐一响,销魂断肠,实则是最为霸道的乐器,没有之一!
当然,郑鸣将唢呐引入进来,一不为发丧,二不为拜堂,不过是要充当发号施令的军号罢了!
郑鸣早就想好,吴由端历代祖师都是神乐观道士,他本人也是精通音律,便请他专门谱上几个简单明快的应景曲子,比如起床曲、进餐曲、熄灯曲、集合调、撤退调、冲锋调之类。
再选出一批具有乐器天赋的兵士,统一教授,严加训练,培养为司号员,分拨到军中各级建制单位,平日管束调度,指挥作息训练节点,战时发号施令,充当通讯中枢。
如此耳濡目染,不管新兵老兵,只要连听一个月,保证人人闻调起舞,麻利得比兔子还快。
第四至第条,则是循序渐进的各项训练任务,同时也是一名战士的成长历程。
内务是里子,队列是面子,体能是基础,徒手格斗是强化,军械训练是升级,团队阵列则是意志凝聚与战力升华,从而丰富战法,使制敌手段多样化。
第九条保密条例,本应包含在未来的纪律条例中,但为了突出其重要性,便单独列为一条,从而引起重视。
第十条,既是对外形象,也是进一步培养荣誉感的措施,尤其是入伍宣誓仪式,必须搞到庄重肃穆,务要激发起战士强烈的责任感和主观能动性。
为了这一条,郑鸣几乎一夜未睡,好一番搜肠刮肚,又结合本时空现实情况逐一对照,才将这两项内容拟定完成。
首先是入伍誓词:
吾乃炎黄子孙,华夏苗裔,卫吾国土,爱吾族乡,护吾同胞,忠吾君皇,逢难不避,遇险直往,不惜血肉,不惧死亡,但以微光,昭耀穹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