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暖很想将这些年来邵王氏做的恶事全都公之于众,只是柳燕燕现在进入邵府的时间还尚短,况且自己以前又是个不受待见的,邵军简直当做没有自己这个女儿,现在要做的事是要在邵家站稳脚跟,可不能像以往那样邵王氏说打发回乡下农庄就打发回乡下农庄,就连在邵府中被人欺负了也不能到处声张找人诉说。
那时的生活简直比狗还要惨!连一个洗粪桶的嬷嬷都能欺负到头上,妥妥的黑历史。
而且,邵暖留在邵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她一定要想办法留在这!
“三叔伯,谢谢您的好意,暖儿身上的这些伤是在农庄干活时不小心弄伤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三叔伯不要误会了。”
害怕地往邵王氏那边瞄了瞄,三叔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依旧面不改色。
“干活干成这样?邵家的大小姐还需要像奴婢一样干粗活弄得自己浑身是伤?”
邵暖索性闭嘴不谈,很害怕,更加笃定了三叔伯心里的想法。
背后一定有人在欺负她。
三叔伯怒气渐涌,身为邵家的长女,本是个娇宠的存在,怎可让人欺负了去,还要将委屈往肚里吞?
“邵军我们家有这么穷吗?竟要一个小丫头去干活?我看你们一大家子的丫鬟、奴仆一堆,也不像是很缺钱的那种。”三叔伯板着脸来问邵军。
听三叔伯的意思是为邵暖鸣不平,要她回家里住了。
邵王氏并不希望邵暖留在邵家,每年的三月她回来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看着邵暖的脸就想起她的娘,想起她的娘就想起当年邵军对自己做的混账事!
心情到现在都不能平静,想起当初,心中怒气、恨意不能平息!
只有每年都想着法子来折磨她,看着邵暖痛心里才好受点,若是日日相对,生活在同一屋里……
邵王氏目露寒芒,邵暖留在府中始终是个祸患。
于是,一脸为难地道:“三叔公有所不知,早些年侄媳给暖儿请来个算命先生批了命,说是离开本家对自个命运和家族运势发展都很好,反而如果留在家中,家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一房之主很容易就……”邵王氏掩嘴,不吉利的话不能明说。
众人也都知晓邵王氏的意思。
邵暖留在家中对家族成员及运势会有不可估计的损伤。
可三叔伯根本就不卖她这一套。
“算命先生?他说的话别人倒还信,可我这人偏就不信!我若信算命先生的话,我跟你们的祖父早就死了!哪里来你们今天这么风光!”
随即邵军搭腔,似乎要圆回邵王氏的话。
“暖儿去农庄生活只是想她远离烦恼,您也知道二姨娘她出事之后暖儿的不对劲,前前后后寻访了好几个名医给她医治均无成效。无奈之下,又为了不让她触景伤情病情更加恶劣,我才同意夫人送她去农庄住着。”邵军将当年同意让邵暖去农庄住的原由说出来。
“可我看,你对你这位长女可是一点都不上心啊什么远离烦恼不触景伤情?暖儿当时才多大?又没了娘需要人照顾,你是怕她碍着你吧!你这些年纳的姨娘还少吗?还有你当年跟那小歌姬闹出的事你以为别人都是聋子瞎子不知道?想起当年那事,我都替王氏委屈!”
“不过现在,最委屈的是你的女儿!”
“好好的一个大小姐,上安国首富之女,连王孙贵胄的公子小姐都比不上,现在竟搞得连乡下农妇都不如,传出去还以为你们俩夫妻变着法子来整她,希望她早日归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