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伯云问的话直了些,不过倒也勾起了杨若若的好奇心。
这家伙,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每次看到都是在坑蒙拐骗!这药铺说不定就是做那个什么人皮面具,才给败掉的!
杨若若如是想着。
南宫适却道:“这也没什么,我天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所以这药铺才逐渐没落的。”
燕伯云还欲再问,门口忽的传来一个老叟的声音:“恩人!”
“宋老伯?”,南宫适问声自语道,显然南宫适对这声音的主人颇为熟悉。
药铺中三人齐齐的看向门口,入眼处,只见出现的那个老叟,竟和先前南宫适装扮的别无二致、一模一样!
杨若若撸起袖子道:“好呀!你个南宫适!竟还易容了别人来戏耍老娘!”,说着冲上去揪住老叟,捏着脸皮就是一顿扯!
“哎哟!哎哟!哎哟!痛死我老头子了!”
杨若若下手后才觉不妙,这脸皮,好像是真的!
老叟怒道:“你这女娃子!老头子与你无冤无仇的,怎么上来就撕老头子的脸啊?”,不待杨若若回话,老叟又向南宫适问道:
“恩人啊,这女娃子也是来拿药的吗?给她多备几贴药,药不能停啊!”
“宋老伯,这是我的朋友,读书少,没什么见识,你别见怪啊!”
“这样啊?那就算了吧!”
看这两人跟商量好似的,一唱一和的,杨若若气的七窍生烟,就差点把火了!
这脸皮真的是真的?杨若若往老叟的脸上,又仔细的瞧了瞧。
老叟见杨若若一副要生吞了自己的表情,颤颤巍巍的往旁边退了退……
好在燕伯云适时的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南宫兄,这位老伯是?”
“哦!老妇人生病了,老伯来拿药的。”,南宫适解释了下,又问老叟道:“宋老伯,药您不是早上已经拿走了吗?怎么又来了,难道老妇人病情加重了?”
老叟仿佛才回忆起是干什么来的,抬头道:“不是不是!恩人啊,我拿了药回去就被老婆子骂了一顿啊!”
燕伯云惑道:“怎么?拿错药了?”
杨若若也插了一刀:“就知道这个家伙不靠谱!”
都说了是恩人了,这后生也是来看病的?年纪轻轻的,老叟有些同情的解释道:“怎么能怪恩人呢!是恩人给了老头子我十贴药,一帖药才收我一文钱!”
杨若若疑惑道:“一文?他不是给你的假药吧?”
这回燕伯云倒是没说话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一帖药一文钱连成本都不够,南宫适这是做了好事不留名呢!
老叟说着说着似有些委屈,又道:“老婆子骂了我,说我占了恩人大便宜了,这不,撵我来给恩人补齐药钱!”
南宫适道:“宋老伯!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我可是晚辈!再说了,老伯家境不好,小生能做的也只有送上几副药而已。”
老叟道:“这哪里是几副药啊?这都小半年了,每五日我便来取药,偶尔还要劳烦恩人给送到家中,恩人却都只收我一文一帖!”
“眼见老婆子日间好转,老头子我人虽老,但心里有数,若是没有恩人,老婆子怕是早就撒手人寰了……”
“宋老伯说的哪里话……”
抹了抹眼睛,老叟又道:“今日说什么恩人都要收下这一贯钱!老头子自知十不抵一,但无奈家中实在捉襟见肘,还望恩人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