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闲事,小人自然不敢管,也无权管,不过……”,南宫适义正言辞,全无半分惧意!
“不过什么?”,林学远有些玩味的看着南宫适。
“自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便小丙当真犯了什么错,也当由长堰城知县审理才是,大人官居高位,怎地也对我大夏律条视若无睹,莫不是心中全无半分敬意?”
林学远听罢忽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黄口小儿,哼!井底之蛙,愚不可及!不要说是这长堰城,即便是扬州府,我林学远说的话,也值个几斤几两,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来教训我!?”
南宫适一愣,悄悄的看了一眼杨若若,眼神中似有询问之意。
杨若若暗自摇了摇头,她对这林学远的背景也不是很清楚。
若此他爹杨宗沐在此,或许还能知道一星半点的。
南宫适提了提气,偏有些不信邪,强龙不压地头蛇,在长堰城你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林大人人脉甚广,自然不会将我等小民放在眼里,不过……实不相瞒!”,南宫适板了板身子:“在下不才,却蒙镇南王府燕王爷赏识,倒也任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
“虽说镇南王远在益州,但料想在朝上也能说上一言半句,就不知……”
听到镇南王的名号,林学远脸色变了变,自己这个官位毕竟是走了后门,与人巴结而来,不像镇南王世代镇守边关之地,手握重权,还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能惹的起的!
不过林学远也是生性圆滑之人,也不可能就凭南宫适的一句话,就信了他。
“哦?镇南王威名远扬,本官自是敬佩,不过……”,林学远说着脸色一变,质疑道:“燕王爷府上的忠良,本官倒也认得一两个,怎么从没见过你这号人物?”,轻哼了一声,林学远继续道:
“想要用燕王爷的名头来压本官,就怕你抱错了佛脚!”
南宫适被他这么一说,倒有些心虚起来,自己最多就和燕伯云认识,不过也就几日的交情……况且也不知这林学远和燕王爷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万一撞到枪口上可就不妙了……
见南宫适一时无言,林学远心中大定!看这小子的样子就知他有些滑头,差点叫他给唬住了!随即笑道:
“不过,你既然要见官,那我们让他来见见便是!”
说着林学远怒哼一声,朝着一个侍卫一挥手,那侍卫会意立刻出了包房!
杨若若将那颤颤巍巍的小丙招到一旁,问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大小姐,小人冤枉啊……小人不过是不慎将端来的汤撒出了一点,也不知有没有溅到林大人的身上,林大人却叫小人赔了去……小人实在……实在是赔不起啊!”
“就这点事?”,杨若若捏了捏拳头,这林学远当真是过分!
醉香楼的钟掌柜,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包房,走到了杨若若的身边:“大小姐!”
杨若若悄悄问道:“钟掌柜,你来的正好,你知道林学远和娄知县有什么关系吗?”
“回大小姐,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过今日这包间,却是娄知县替林大人定下来的!”
“哦?替他定下来的?”,杨若若暗忖,那可是要不妙了,如此说来的话,林学远和娄知县肯定是穿一条裤子的了!
这般想着,杨若若揪了揪南宫适的衣袖,附耳对他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