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乌獠冷笑，它敢放狠话自然也是有所倚仗。

别的不说，它多少是个吐纳天地灵气的妖兽，本身就有得天独厚的身体优势，更何况，表面那些看似柔软的羽翼下，实则还有一层坚硬如铁的鳞片，这是种族天赋，也是保护机制。

就算是已经引气入体，开启灵脉，正式踏入修行界的修士，实力不够，想要伤它都很困难，更别说苏牧一介凡夫俗子了。

在它看来，就算灵脉被锁，动弹不得，苏牧也奈何不了自己，这厮最多就是逃回村落，当一个缩头乌龟，除此之外，还能干嘛？

然而，它……太低估苏牧了。

只见苏牧挑了块扁平的锥型石块，手轻轻在那尖锐的顶端摸了摸，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缓步绕到了乌獠身后，对着某个部位仔细打量了起来。

“你……你要干嘛？”

乌獠只觉得菊花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有句老话叫小刀拉那啥，我也不干嘛，就想让你开开眼。”苏牧此时的表情很值得玩味，可惜乌獠看不见。

“小子，你敢！嗷——”

天知道一只鸟是怎么发出狼嚎的。

这一石锥戳下去，乌獠直接裂开。

“哪怕身上的保护机制再怎么多，某些部位也还是很脆弱的。”苏牧丢掉石块，拍了拍手：“生物学诚不欺我。”

“我要杀了你！”乌獠双目血红。

它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牧竟然能这么无耻，对着那里下手！

“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啧啧，这出血量……你是不是有痔疮？”

“我！要！杀！了！你！”

乌獠一字一顿，怒发冲冠，它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凡人这般羞辱！

“干嘛张口闭口就是打打杀杀，佛系一点不好吗？”苏牧坐到石碑上，托腮道：“其实吧，我是个很善良的人，虽然你欺我，诈我，想杀了我，但我还是决定以德报怨，大发慈悲，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归附于我，认我为主，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做梦！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当我的主人？”乌獠气得声音都在抖：“还放我一条生路？你以为这样放血就能把我放死不成？”

“那当然不可能。”

苏牧虽然不懂妖兽，但痔疮死不了人这种常识他还是知道的，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通过这种方式杀死乌獠。

“放血只是手段，不是结果。”苏牧道：“我知道这山上群居着一种靠食腐肉为生的虫子，它们分解食物的效率非常高，哪怕是一头熊也能在半个时辰里吃得只剩下骨头。”

“最关键的是，只要给它们一点‘空子’，它们就能钻进去。”

话说到这里，乌獠的神色已经从震怒变成了惊恐。

苏牧接着道：“你说巧不巧，这石洞不远处，就有它们的巢！”

乌獠已经说不出话了。

这小子年岁不大，怎的如此阴狠毒辣？

在这一刻，它忽然觉得，自己前三十年遇上的，那都是大慈大悲的圣人，哪怕是那个曾经差点废了它妖丹的天行宗首席弟子，此时都显得那么可爱，那么和蔼。

“好……我认你为主！”

这话，乌獠说得咬牙切齿，它已然决定，先虚以为蛇，等体内的灵气流动起来，自己能动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凡人摁在地上疯狂摩擦！

谁料……

“那立天道誓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