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风,该你上堂了!”
忽然,睡梦之中的柳清风被人摇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却见当日送他进牢房的狱卒铁青着脸看着他,他翻身而起,坐在床上摇了摇头,恢复了些许清醒,便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你得带上枷锁!”
“行。”
柳清风没有问为什么亦或者凭什么,他很顺从的带上了枷锁,接着跟在那捕快身后,朝着大牢之外走去。而在他走出自己牢房时,他望了望青萍所在的房间,却是只见那地上的一团。见青萍不说话,他也不多言语朝着外面走去。
公堂之上,正江刺史、肖娴雨、乐其法、六王爷以及若干衙役捕快,早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柳清风这位正主了,这一次是正江刺史主审,六扇门协助,而六王爷作为苦主在一旁听审。
“师兄,可有京城来的鸽子?”
“还没有,昨夜大雨,也不知道鸽子飞到了哪里......”
乐其法有些烦躁,如果证明不了柳清风的身份,那就没有办法合理的把他捞出来。况且昨夜劫狱之人还没落网,六王爷昨夜听了很是恼怒,本来今日不打算来旁听,可这一出一闹,今日一早便在了。
“来了。”看了一眼堂外,乐其法定了定神说道。
肖娴雨闻言朝着堂外一看,只见那一身玄色黑衣的柳清风,在堂外被摘除了枷锁,正朝着堂上而来,恰巧清晨时分,阳光正好,柳清风侧着脸看了一眼初生的朝阳,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肖娴雨看着有些发呆,她见过很多人,倾城佳人、俊俏才子也是数不胜数,可不知怎么,今日衙门之上却被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玄衣男子轻轻一笑吸引了注意力,她摇了摇头,把思绪拉了回来,只见柳清风已经站在了堂上。
“来者何人?”
“柳清风。”
“为何不跪?”
“凭啥?”
“你好大的胆子!”
柳清风耸了耸肩,他立在堂上看着气的狠拍惊堂木的刺史大人,笑了笑说道:“我一没犯法,二没杀人,我为何要跪?况且本朝律法之中,没有说无辜之人堂上必须要跪吧?”
“你倒是熟悉本朝律法,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本官,谋害本朝王公,是何等罪名?”刺史大人一拍惊堂木,震得自己全身抖动,看的柳清风憋笑,可是刺史大人浑然不知,他继续说道,“你无缘无故出现在正江城外,又机缘巧合目睹六王爷被刺一案,昨夜正江大牢之中又有人来劫狱,救得就是你!你倒是和本官理一理、说一说,你应该罪属几何?”
柳清风看着义正言辞的刺史大人顿时有些想笑,他也瞬间明白了那些黑衣人到底意欲何为,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还是搞定这位刺史大人。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大人,恕在下直言,你这审案方式方法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你!”
“刺史大人,别废话了,你若想知道什么便可直接问,在下知道的必然如实回答,如若不知道,那就不能怪在下了。”柳清风直接开口说道,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啰啰嗦嗦的审讯,在《剑逆九州》之中便是如此,原本想到了九州世界,想来会简便些,可没想到还是一个德行......
“本官问你,你为何谋害六王爷,且就算你机缘巧合出现在那正将城外,那么为何六王爷遇袭只是,你在场?这难道也算是机缘巧合不是?再者说昨夜刺客,正江大牢天字号牢房只有你一个,如若不是冲着你来,那是为什么费尽心机劫狱?其中必定是与你有关,亦或者说你便是刺客之中的一员!”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柳清风顿时回答道,“我与那六王爷无冤无仇,何必劳费心机去谋害于他,况且我根本不认识六王爷是何许人也,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杀了他对我会有什么好影响?”
“柳清......”
“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柳清风怒声制止了想要说话的肖娴雨,接着转过头看着刺史说道,“若是说在下为刺客同党,那就请大人拿出证据来,人证物证皆要完完全全明明白白,如若不然,你就得背上一个枉杀无辜罪名!”
柳清风一甩衣袍接着朗声说道:“我若身死自然无悔,我便在下面等着,我倒是要看看,你这枉杀无辜之人,头顶上的官帽能戴几时,我倒要看看,你这项上人头,能保到几时!!”
“薛大人,如此这般恶徒,不上刑,怕是不会说实话啊......”
一旁闭目养神的六王爷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开了金口淡淡的说道:“如此心术不正之人,本王想,你们六扇门也不会存有善心,包庇不处以刑法吧?”
“这是自然,不过......”
乐其法头大如斗,他想不明白柳清风这个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怎么到了衙门堂上,便变得如此这般,这让他如何收场。就在他还在想如何应付王爷的时候,柳清风开口说话了,他说道:“这位想来就是六王爷了?在下有一句话想问这位王爷,你可知道傻子知道,二货不知道的故事?”
“你敢侮辱本王?”
六王爷闻言面色微凝,接着接着慢慢端起了一旁冒着热气的茶水,轻啄了一口,抬头看着柳清风,堂上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没有人知道柳清风为何如此胆大,更没有人想到,他敢如此这般惹怒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