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唤我姑姑吧!”她缓缓握住她的双手,道:“从前许多,都是姑姑不好,以后姑姑会努力弥补你的。”
凌柔有些受宠若惊地抽出了手,“我可不敢当,当初在离花宫的时候,您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右腿上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凌柔,眼前这位貌美如花的齐宫主是如何的蛇蝎心肠。
齐月樱见她不开口,道:“也罢,慢慢来吧。”
她从袖口拿出镇魂萧,递给了凌柔,道:“这是你母亲的东西,你且收好吧。”
“物归原主,天经地义。”凌柔接过镇魂萧后便离开了。
回到卧室后,凌柔把玩着镇魂萧时,又想起了薛玄清那日的冷漠。错失武林盟主之位的兄长,内心应该十分失落吧,何况关于独孤久救了自己的事情,兄长也未作解释,她应该找个机会和兄长见一面,二人也好将事情说清楚。
想到这里,凌柔拿出纸笔,研好墨后,写下几行小楷,又滴上一滴鸳鸯泪,装好信封,十分心满意足,打算找机会让沈梓卿送出去。
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阵白烟吹进屋内,凌柔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晕了过去。
烟雾散开后,一黑衣女子缓缓而入,见着凌柔不禁一愣,看到桌上的信件,便随手拆开。
“自武林大会一别,已月余未见,兄长腕伤可痊愈?此鸳鸯泪,聊寄相思。愿早日重逢,与君共解惑。”
兄长是谁?她真的是薛离相的女儿?当年她亲手交给上清真人的那个婴儿?
黑衣女子轻轻掀开凌柔的衣衫,一朵鲜红的九瓣莲花印记证实了她的猜想。镇魂萧上,还留着那一瓣桃花的刻印,女子悄悄地将镇魂萧收进袖中,而后离开。
两个时辰后,凌柔从睡梦中醒来,总觉得身体无比难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刚刚经历了什么。桌子上的镇魂萧连同刚刚一起写的信统统不见了,“会是谁呢?”
又觉得困得不行,倒在床上继续睡了一觉。醒来后,凌柔的胸口十分难受,心悸的厉害,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三日。沈梓卿知道后连忙赶了过来,叫了城里最好郎中来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好先开了几幅安神定心的药,嘱咐下人按时煎药让她服用。
沈儒君听闻后也赶了过来,一脸的担忧之色。这几日他只顾着招待萧素心,却不知道妹妹生病了,十分懊恼。
沈梓卿道:“这几日你都哪里去了?你妹妹生病了你也不管?”
凌柔安慰他道:“没事的,父亲,我没事的。”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自己有父亲,还对自己这样好,凌柔本已十分感动,不愿见他如此忧心,只好宽慰他道:“儒君哥哥也很忙的。”
“他忙?忙着和那萧家小姐玩耍吧?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妹妹。”
“父亲,是儿子的错。”
“也罢。你如今也二十有四了,早日给你成婚,多个人照顾你,也是好的。”沈梓卿早早就考虑这件事了,因着刚认的这个女儿,才耽搁了下来。
沈儒君大喜,“父亲的意思是?”
“过几天我就和你姑姑一起上雪影山给你提亲去。那萧家小姐虽然比你大上几岁,但在各门派中已是最适龄的了,这门亲事门当户对的很。”
“多谢父亲!多谢父亲!”
凌柔看着一脸高兴地沈儒君,给他道喜:“儒君哥哥,恭喜恭喜啊!”这样一来,那萧家大小姐也不会再缠着兄长了,想到如此,凌柔也觉得有几分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