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黑光大厦楼顶，李维一指着黑骷髅周边一圈圈的黑色物问道。

施谭眉头紧锁，“或许是那东西。”

“什么？”

“低语者。”

“低语者？”

“嗯，低语者，初代尸族的变种，能控制尸族什么的，具体我也不了解。”

“低语者？HSR-2169！”李维一脑海里快速闪过关于低语者的资料。

……

黑骷髅的队伍在受到黑色絮状物包围后全部沉寂下来，他们缩在一起，耷拉着脑袋，像是完全没了意识，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黑曜石守卫杀了过来！

一百米，七十米，五十米……

“过河了？那来吧！”黑骷髅从巨人僵尸的背上站了起来，站起来的同时，底下失去意识的死鱼眼杂兵一齐抬起头来，

“书架上的鼠尾草，水中火，塌陷的头骨，自相残杀的兔子，死者的笑，眼睛上的手指，倒放的时钟，哭泣的衣柜……”黑骷髅快速的低语。而其余的死鱼眼继续跪在地上，嘴里念着和黑骷髅一样的话。

“流浪者的羽毛，低吟的风，燃烧的月，残缺的齿……”

诡异莫测的吟唱声开始在死鱼眼阵营中响起。

……

没人知道死鱼眼是从哪来的。

没人知道死鱼眼的目的是什么。

它们总是像幽灵一样出现又忽然消失。它们的战斗就像是随机的一般，随机的城市，随机的兵种。这一次的进攻可能有野狗，有自爆骷髅，有稀奇古怪的杂兵。下一次可能只有数千的自爆骷髅，或是千数以上的食尸鬼军团，它们会突然杀进城市核心，然后又忽然销声匿迹。

但无论是杂牌军还是食尸鬼军团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祈祷。就像是维京人崇拜奥丁，沿河村民祭拜河神，一种神秘原始却根深蒂固的崇拜。

前排的黑曜石守卫已经来到死鱼眼面前，他们挥舞着举剑砍在第一排跪拜着的死鱼眼的脖颈处。

预料中的反抗并未出现，死鱼眼竟是毫无反抗的任由守卫们斩首。

不过这种情况只出现了一秒，下一秒，黑骷髅双手伸向空中。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死鱼眼部队的后方传来，一条红色的水柱冲天而起越过黑骷髅的头顶喷洒在黑曜石守卫的阵型里。

守卫出现混乱。

死鱼眼们依旧在跪拜着。

“感谢真神的馈赠！”

血水在黑曜石队伍里扩散，伴随着队伍的混乱，一条条黑色的瘦长黑影从死鱼眼背后的阴影里钻了出来，越过跪拜着的死鱼眼杂军冲进了黑曜石守卫的队伍里。而那一条条的黑影不是别的，是被吸引来的众多清道夫！

此前这些清道夫在与河中溺尸缠斗。

黑曜石的后方，兰彻身体颤抖了一下。

“侧翼构建结晶墙，其余人后撤！”兰彻试图减少兵力亏损，但实际情况是在受到血水洗礼后的大片守卫都出现了混乱，即便两边的黑曜石守卫牺牲生命构建结晶墙，大量的死伤也无可避免。

“少爷，我们撤吧，”兰彻身边一个手下说道，他一说话，其余人也开始动摇，“留得青山在不怕……”

“噗!”手掌忽然穿过手下的腹部，在手下惊恐的眼神下，兰彻收回了血淋淋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