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度有多高？”李维一问。

“很高，”栀子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低着头，“我专门去她丈夫公司调查过，那只是一家小型的印刷公司，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那有没有可能被拉去做实验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不可能，”栀子摇头，“这种程度的实验，应该会持续非常长的时间，一天两天是不可能完成的。”

“那真是奇了怪了，”李维一揉了揉太阳穴。

沉默了一会儿，栀子说道，“你还能检查出什么其他线索吗？”

“应该检查不到了，”李维一不确定道，他并不想暴露生命之触。

“如果检查不到你就回去吧，”栀子面无表情，“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

竟然突然下逐客令了，李维一有些不舒服。

“之前的那种冰晶炸弹，还有蜘蛛机器人这两样东西，有什么推断吗？”

“推断只有一点，敌人会很强，第九局未必会支持我继续查下去。”

“第九句不是特种部队吗？难道还怕什么财团？”

栀子嘴角微微上扬，”第九局不是怕他们，第九局本来就是高层集团扶植起来的，九局存在的目的并不是查询事情真相，而是清理某些越界公司，让自由港的居民觉得他们生活的地方是有人保护的，所以才有了调查组，有了我们搜查官一职。”

“我查我自己？”李唯一咧咧嘴。

“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栀子催促道，“未来去第九局任职的事情，我稍后会和局长说一下，交接工作宋兵应该很清楚。”

栀子下了逐客令。

李维一伸了伸懒腰，离开前他让栀子先出去一下。

李维一自己在车间里待了一会儿。生命之触慢慢延伸，钻进电子脑的内部。

最终李维一在这颗电子脑中提取到了最后的信息。

“拟态幽灵，皮埃尔重工业基地。”

他将这两条讯息告知栀子后便带着青蛙和皮蛋离开了。

“没想到竟然和皮埃尔重工业基地有关，”李维一走后，栀子倚在门口默默思考，和这个地方扯上关系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拟态幽灵又是什么鬼东西。”

拟态幽灵是李维一在电子脑残骸的外层提取到字眼，是锦尚的丈夫从楼上跳下的过程里脑海里不断回荡的字眼。

栀子歪头看着窗子，今天的天有些阴沉，现在是中午但外面已经和黄昏一样昏暗。

“李维一那混蛋真的走了啊，”栀子自言自语，“真不是男人，就不能担心一下我们，可恶。”

转即她又无奈笑笑“走就走吧，走了也好，皮埃尔重工可不是他能去的地方。”

“叮~咚~”胡思乱想间，门铃被按响了。

“嗯？李维一又回来了？”栀子忙去开门。

门打开，一支黑洞的枪口正对着栀子。

栀子瞳孔微微一收，刚要做规避，枪里却已经射出子弹。

这是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子弹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电磁子弹。

栀子被射中后涌出的电流瞬间麻痹了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