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仗剑,一骑绝尘,凤一缓缓回头,看了看那座木楼,当年,他们四个当长公子和她是父母的,只是到了后来,母亲老了,父亲却一直不曾有任何变化。
自从母亲走后,他一直让他们四人称他长公子。
白马马蹄踏着罗布泊周围的黄沙,放眼望去,大漠万里,此生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养育自己的人,如父如兄,这就般远去。
长安,三月已经缓缓来到了这座大唐最大的城市,也是此时全球最大一座城市,没有之一。
城市各处染了一层新绿,一场春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有燕子归来,正忙着筑巢。
临清安阁的竹海越发的青绿,放眼望去,临清安阁仿佛长安城中一块碧绿翡翠。
尤其这一场春雨,让这块翡翠被清洗的一尘不染。
竹林中传出一声声骨碌碌的声响,那是一辆竹木做的小推车在竹林中的小径碾过。
此时小推车上坐着一对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女孩儿,大的头上束了一个朝天辫,小的头上披着柔软的婴儿短发。
陈方在后面推着,看着自己这一对女儿,思思看着旁边妹妹,在父亲细心教导下,已经能叫妹妹了。
思思的手上,握着陈方特意为她做的一种很硬的面食小棒,这是仿的磨牙棒做的。
思思啃了一会,磨牙棒上留下许多细小牙痕。
思思塞给妹妹,霖儿啃了几下,丝毫啃不动。
陈方推着小车,这种坊中巧工做的小车可以让姐妹两人并排坐在里面。里面夹了厚厚的绒布,不至于磕到两个姐妹。
旁边林诗轩陪着,挽着陈方的手臂。
“再过两个月,霖儿也能学步了。”
“嗯,诗轩,你看她们两个果真是亲姐妹,才在一起几次,现在玩的多开心多亲近。”
“是啊!等过段时间,我将这里的事情交给清雪,想去工坊住一段时间。”
“你想在工坊住多久都行,我昨日看了,工坊的樱花花骨朵已经长大许多,用不了多久就能开了。”
两人走一阵聊一阵,脚步轻松,心情闲适。
陈方越来越习惯这种慢悠悠的生活,每日不用做什么具体事情,不用按时起床梳洗这些。
没有太多琐碎事情缠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如此时推着一对女儿,陪着林诗轩,就能在竹林走好久。
阳光透过竹林,小径上竹影斑驳,斑斑光点打在思思脸上,小丫头用粉嫩小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给妹妹用手遮了一下阳光。
晚上,陈方抱着思思赶日落时分才回到工坊,将思思交给义阳,看思思趴在义阳怀中一会就睡了,樱桃抱了思思离开,陈方有些贪婪的赖在义阳怀中。
“驸马,今日彩衣将婚礼用的丝织品和绣品拿过来让我看了。”
“哦,做完了,最近辛苦她了。你看了,觉得如何?”…
“自然都是最好的,对了,今天陛下来了工坊,来找你你不在。”
“哦,他找我,肯定还是暖房的事,前几日就找我,说要给禁苑那边多修一些暖房,让子午岭多送些玻璃到长安。”
“他要那么多暖房做什么?”
“充实自己的小金库,你说你这弟弟都做了皇帝了,天下都是他的,怎么感觉他越来越爱财了。”
义阳想了想,揉着陈方头发,像是喂女儿一般搂着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