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天师——张士诚,如今龙虎山当家的三十代门主的亲叔叔。
当今皇帝三次访道,拜封“休静先生”的尊号,有道的修士。
阚泽抓住迎面而来的大公鸡,他的体格,现在魁梧的很,别说一只鸡,就是一头牛,也拉的住。
“天师,您刚才说什么?黄什么来着?”阚泽提着大公鸡。
张士诚上下左右辨认,不由的点点头,“确定无疑了,黄鷔。”
一旁的仵作静观两人,刚推门出来的,小孩他认的,对门的怪小孩。
这会又冒出一个身穿道袍的,被叫做天师的人,他就觉得奇怪。
“刚问,刚才您说亡国?这话怎么讲?”仵作冷眼相看。
阚泽瞧着仵作一副不善的模样,不由的觉得好笑,这衙门口,无耻小吏,还想构陷张天师不成。
“古有记载,黄鷔和青鴍同出,则亡国,有什么不妥当的吗?”张士诚也没惯着对方。
不光说话难听,态度也很差,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可惹恼了仵作。
“你这妖人,莫非是要造反不成?”仵作大喝一声。
这声音普通惊雷,听的阚泽犹如雷轰,身形都有点站不稳。
反观张士诚,风淡云轻,一点反应都没有,很是轻蔑的看着小吏。
“你这小吏,还想用罗织术害我不成?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谁?”张士诚说到最后,也用了法门。
阚泽夹在中间,先是受了仵作借官气,呼呵雷音一击,又受了张士诚,使用道法,大道清音一击。
整个脑子都发白,人已经晕晕乎乎,普通醉酒的壮汉,好在有铁石头一把架住。
“哑巴,你这是咋了?”铁石头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
阚泽捏着黄鷔的手也没了力气,被对方挣脱开来,竟然想要逃脱。
张士诚手疾眼快,一张黄符抛过去,直贴在它身上,被收入符中。
在看这符,重新飘飞回张士诚的手中。
“好你个妖人,尽然纵鸡行凶,意图破坏现场。”仵作从袖子里面拿出一面令牌。
这是公人们,除外办差所带,可以借用王气,一般的修行者都要退避三舍。
王气是圣德显化,最是霸道,压制一切法术,这也是王朝能够统治天下的根本。
“还不束手就擒,不然,王命令牌绝不轻饶。”仵作一手持王命令,令一手,拿着填写尸格的笔。
所有仵作都有这么一杆,名叫分生死,平时用来填写尸格,关键时候,也能斩妖除魔。
“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一个入行的仵作门人。”张士诚瞧着稀罕。
各行各业都可修行,与入道相同,他们讲究的是入行,像唱戏的柳亚,就是入行的高手。
“既然知道,你就别惹事,说吧,人是不是你杀的?又为什么要破坏现场?”仵作一点也不饶人。
阚泽缓和了好一会才回复,就叫仵作张牙舞爪的模样,没想到俩人真杠上了。
“且慢动手,这位差官,你可知眼前这位是何方神圣?”阚泽不得不出面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