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几个字,徐也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他竖起了耳朵,继续仔细听下去。
“那神秘人自称是收割罪孽的血棺神,说是有妖魔盯了山五镇。
于是,他要在附近的苍魁河里,敕封了一位水神,让镇民过去顶礼膜拜,不可忤逆水神的旨意。
虽然镇子里常年有人祈福,跪求神明保佑,但这平白无故的多了个苍魁水神,有不少人是不信的。
不料到了第二天早晨,质疑声最重的几个人,全都是惨死于家中。那可怕的样子,小女子至今记得很清楚。
他们浑身发青,肚子爆裂开来,溅了一屋子的血和水,七窍中长满了高高的水草。
有一人嚷嚷着,说他们一定是得罪了苍魁水神,遭了报应,于是吓得镇子人全赶到了苍魁河旁。
那会儿苍魁河水浪滔滔,有一个隐约的影子,漂浮在蒸腾的雾气中,很像高高在的神明,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拜服在地,高喊苍魁水神。
那所谓的水神,还挑选了一批特别虔诚的人,点拨教授了一番技艺。
奇怪的是,短短一月后,那些人的本领都是突飞猛进,奔走如风,矫捷腾空,很是厉害。
自此以后,再也无人敢质疑苍魁水神,更是有人自发组织起了水神教。
那老婆子便是水神教的巫祭,自称是苍魁水神的左右手,平日里高人一等,欺行霸市鱼肉镇里。”
徐也又问道:“既然山五镇的人,几乎都是全信奉了苍魁水神,那你为何不信?”
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本已经擦干的眼泪,瞬间噙满眼眶。
她悲伤地说道:“镇子里有个叫阿牛的年轻人,本来和小女子算是青梅竹马。他不知怎么也着了迷,对那所谓的苍魁水神虔诚无比。
阿牛哥也受过水神的指点,本领是越来越高强,可脾气也越发暴躁起来。
有一天夜里,我看见他蹲在角落,咯咳咯咳咬着什么,走过去一看,竟然是抓着一只大鹅的脖子,正一顿生吞活剥,吃得满嘴都是血。
我去叫他,他却仿佛不认得我,差点伸手掐死了我。一会儿后,阿牛哥不断用手掏自己的眼睛,掏得鲜血直流,才恢复了一点神智。
忽而外边狂风大作,他急忙塞给我一样东西,把我推进柜子里,拼命地嘱托我,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准出声。
很快,一个可怖的东西……”
女子牙齿打颤,声音也颤抖起来:“一个可怖的东西冲进屋来,那东西……就好像是一堆骨头和血肉,拼凑起来的一个人。
他身爬满了一只只血鼠,吱吱吱到处乱窜。直到阿牛哥跪地,虔诚地喊了一声水神大人。我才知道,那鬼东西竟然是大家跪拜的苍魁水神!
鬼东西一只手捂住了阿牛哥的嘴,另一只手伸手掏……掏进阿牛哥的腹腔,从里面掏出来一只壮硕血鼠。
他一口吃掉了血鼠,身缺失的血肉居然一点点滋生出来。
我那会儿吓得晕了过去,再醒过来,阿牛哥已经干瘪一片,死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女子泪水哗哗流个不停,含情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她那手腕戴着一个由草丝扎成的手镯。
顿了片刻,她才从悲痛中抽出思绪来,接着道:“那些接受过苍魁水神点拨的人,一个个都死去了。
水神教的人解释,说是他们动了邪心,在窥探水神的力量,所以遭受了惩罚,我却是知道真相的。”
说到这儿,她终于忍受不住,瘫痪般坐在地,不停拗哭起来。
徐也叹息一声,也不知怎么安慰她,便直奔目的问道:“山五镇和苍魁河在哪儿?”
女子抬头睁开泪眼,担忧问道:“恩公,你是想去对付苍魁水神吗?那鬼东西本领十分了得,恩公要三思啊。”
“这个你不需担心,你告诉我就行,我自然会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