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于总接了一个电话,“喂,是于经理吗?”
“是的,您是哪位?”
“噢,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下周过来班吧。”
“什么情况?”陈主任问。
“是一个陕北那边的经办人员,人挺机灵的,我们在陕北做推广的时候,一直都有业务的往来,就熟悉了。后来,她说想到西安那边找个工作,正好我这边缺人,就让她过来了。反正,都是社保系统的人,对各方面都比较熟悉,比新招一个人强。”
“女的?”邵海南关心地问。
“是啊。”
“长得咋样?”
“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什么都告诉你,那就没意思了。”于总故意卖了个关子。
我们把笔记本放到宾馆的桌子,打开了电视,稍作休息,等下还要继续干活。
“好无聊啊,好无聊啊,每天都是这样,都没有什么给力的新闻?”我看着新闻抱怨地说。
“今天,美国新墨西哥州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飓风袭击,同时,引发了印度洋海啸。”
“哈哈,这下满意了吧,你刚说没什么给力的新闻,人家就给你报道了一件。”邵海南幸灾乐祸地说。
“这绝对是蝴蝶效应。”我转过脸去,神秘地一笑。
“啥叫做蝴蝶效应?”邵海南一脸迷茫。
“亏你还是大学生,连蝴蝶效应都不知道,蝴蝶效应就是指,北京的蝴蝶振一振翅膀,亚马逊森林就有一场暴雨。”
下楼的时候,于总见我已经完全清醒,得意地说:“哈哈,张帆,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有多惨,直接躺在地,被人抬回来的……”
“是啊,完全喝得不成人样了。”邵海南添油加醋地说。
唉,这俩人啊,我懒得理他们。
到了社保局,我们拿到了局长签字确认的文件,就回到了宾馆。我知道,我们的渭水之行总算是结束了,回去,只是时间问题。这个下午,终于没有事情了,我躺在床,给赵琳打起了电话。
晚宴,我们都比平时低调了很多,话也很少,一种分别时的惆怅气氛遍布在酒桌周围。
刘局长和陈主任坐在一起,对我们在渭水所做的一切,表示了感谢,我们也谦虚地说,这是应该做的。
没有酒,宴会就显得落寞,此时还有点分别的气息。刘局长问我们:“要不要拿瓶酒啊?”
我们诚惶诚恐,忙说:“酒还是不用了,我们多吃点菜,一会还要回西安呢。”
刘局长说:“先别急着回去嘛,可以多呆几天,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光顾着忙了。”
于总说:“那可不行,公司有规定的,都是提前计划好的,去一个地方,一般都是两天,最多三四天,如果我们再呆的话,回去萧老板可就要找我的麻烦了。”
陈主任说:“天都黑了,等吃完饭,估计又得到九点多了。我看,还是明天一早,你们再回去吧,这大晚的,送你们回去也不安全,秦岭这条道可不好走。”
刘局长也坚持这一看法,“陈主任说得对,今天,你们就好好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再让齐师傅开车送你们回去。”
我和邵海南也觉得有道理,但没有决定权,就看着于总,听听他怎么回答。
沉默了半晌,于总说:“好吧,那就明天。”
刘局长像等了很久似的,对服务员说:“拿瓶红酒。”
“既然白酒不能喝,就喝红酒吧,这个没事。”刘局长看着我们,我们面面相觑,只能无奈地笑了,表示感谢,渭水的人真是太好客了。
有了酒,气氛就来了,再加今晚不走,大家又开心起来了,喝了几杯,聊得也多了。
刘局长说:“咱们渭水是个好地方,陕西的后花园,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你们以后没事可以过来度假,到了找我,我绝对给你们介绍一些好玩的地方。”
“好的,我们以后有时间,一定过来。”于总说。
也许是即将分别的原因吧,我们心里都有种不舍,毕竟一起共事的这几天,我们努力做事,互相了解,都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在工作当中,虽然大家都是做事,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友情。
刘局长拿来了骰子,教我们陕西的玩法。几杯红酒下肚,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而渭水,就像这瓶红酒里沉浸的酒水一样,已经成为了我记忆中的一道风景,随着岁月的磨合,越来越美,值得怀念。
第二天,齐师傅开着比亚迪S6送我们往西安驶去,当我看到西安的收费站时,我知道,这个让我生存,依恋,充满笑与泪的城市,我又回来了。这次出差以后,我仿佛是成长了很多。我看到的这个世界,不再是以前那样了。很多人,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坚持着,只不过,奋斗在不同的战线。已经六月底了,学校已经开始清理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