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果然疯了！”

“太可怕了，竟然连屎都能吃！”

所有赶来的武馆学徒，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顾长安。

而牛锐利，更是深吸了一口气。

他身为悬镜司的校尉，在来一家武馆之前，可谓是历经了不少次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穷凶极恶的邪修武者，自诩无论多大的场面都见过。

可现在！

当他亲眼见到顾长安竟然夹起一块黑乎乎，恍若‘屎’一般的物体，然后送入自己嘴里，并且露出一副陶醉的神色之后。

整个人都懵了。

大脑瞬间在这一刻空白。

“这……”

“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正在吃着臭豆腐的顾长安，看到这么多人都围观过来，还以为这些人都是懂得美食的，当下便热情的说道：“各位师兄弟们，过来尝尝啊，这是我新做的美食，特别特别香！”

说着，顾长安又用筷子夹起一块臭豆腐放到嘴里，感受着浓郁的香味在口腔之中绽放，顾长安忍不住陶醉了起来。

然而，包括牛锐利在内的一众武馆学徒们，更是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香？”

“这么臭的气息，顾长安居然认为是香的？”

“他是不是因为练武走火入魔了？竟然连屎都觉得是香的！”

“疯了！顾长安果然疯了！”

“他竟然还在吃！”

“而且你们看到没？他吃了屎之后，居然还笑了，露出那么陶醉的神情！”

“握草！我感觉我要吐了！”

“太可怕了，太恶心了！”

“不行了，我已经受不了了！”

“我去……呕！”

有学徒已经忍受不住，竟然说着说着就干呕了起来。

不少人更是觉得这一幕难以入目，纷纷转头就跑，不敢在这里多待。

生怕自己待得久了，万一走火入魔这玩意传染，让他们也开始吃屎怎么办？

在这样的情绪之下，很快，围观的人就已经走了一半。

剩下的人本来也想走，可终究念及顾长安万一真的走火入魔，他们也能照看一番，因此都强忍着恶臭留下来。

至于牛锐利，在度过一开始的震惊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都变得恍惚了起来。

足足过了许久，他这才回过神来。

眼神复杂的看着顾长安，轻声说道：“顾师弟，我不知道你受到了怎样的创伤，我也无法和你一样感同身受，但我想说的是，人生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路是人走出来的，武道是武者一步一步练出来的，世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再大的坎，也有迈过去的时候。再难的事，也有解决的方法。”

“走火入魔虽然可怕，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所以……你何必要这样作践自己呢？”

“听师兄一句劝，屎海无涯回头是岸！”

“你有着大好的前途，可万万不能就此沉沦啊！”

牛锐利痛心疾首，更是满心的愧疚。

他怀疑顾长安走火入魔作出吃屎的举动，就是因为自己提前透露了悬镜司和李大强的事情，导致让顾长安承受了这个年纪所不能成熟的压力，因此一下子就被压垮了！

“都怪我，都怪我呀！”

牛锐利摇头叹息，满心悔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