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无妨,这位公子出门在外相互照应是应该的。”李师傅率先开口,不过虽然在客套,但语气尽显生分。
“多谢老人家!”这书生倒也没在意,只是面带笑容的拱拱手,自个找了一处角落就这么盘腿坐在远处。
“不过荒山破庙的有老人家,还有这么多人在,这下我也不用怕了!”
“就算你们是贼人,我哪怕丢些钱财也希望你们下山的时候能带上,我可不敢一个人待在山上啊!!!”
看着来人既紧张又惊喜的样子,李师傅等人也是笑着松了口气,看样子是个倒霉书生。
“过来烤烤火吧,我们不是贼人!”
李师傅行走江湖多年,就算如此,警惕心也没彻底放下。
“公子如此年轻,可有功名在身?”
“不曾不曾…见笑了见笑了……”
书生有些拘谨但心下大安的状态谁都看得出来,看得紧绷着的江恒也笑呵呵。
不过虽说如此,江恒依旧心里有些发毛。
或许是被迫害妄想症,江恒总感觉的这夜晚在山神庙偶遇生人,这是一件多么小概率的事件。
而且似乎只有江恒发现,因为只有江恒坐的地方离这书生最近,他发现从始至终,他没有听见书生脚落地的声音。
这让江恒脊背隐隐发凉头皮发麻,整个人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而且仔细想想,这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一个来路不明的书生,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只是...
江恒看着和那书生谈笑风生的李师傅,欲言又止,李师傅莫不是没发现?
书生表现的不优柔不造作,话语礼貌得体。
尤其听到书生是华阳县本地景山书院的学子,更是令一众苦哈哈出身的家丁们均是肃然起敬,比起寻常的读书人,书院学子从地位、家室和才学都会好很多,放在江恒前世,就是所谓的名牌大学。
读书人在大燕向来是受人敬仰的,更何况是书院的正规门生。
慢慢的,就连李师傅也放下了戒备,不但如此,大家还对这侃侃而谈的书生恭敬有加。
就在江恒准备扯一扯李师傅衣角时,那书生再次开口了。
“几位可是行商或是这山野之民?”书生似乎和李师傅很投缘,朝着李师傅笑道。
“哦,不。我等是大户人家的家丁和仆役,这位是我们的少东家!”说着李师傅将江恒介绍给了书生。
“哦,小生有礼了!”
江恒也是含笑的点点头,只不过谁也没发现,此时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哦对了,李公子,你是从另外一边而来,沿途可曾瞧见一辆车马?”李师傅也没觉得真能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但还是随口问道。
“噢!说的可是一辆朱红色的车马?”
本是随口一问,岂料这书生好似真知道些什么。
“对对对!公子可曾知道这车马在何处?”
听到这,李师傅满是惊喜连忙问道。
“敢问老人家和那车马之人是和关系?”那书生听李师傅这般表情,神色倒是警惕起来。
“哦!呵呵,公子莫要疑心。”李师傅见这书生似乎真知道那马车的下落,不禁有些长舒了口气,连忙道:“那车马乃是我家夫人和小姐的座驾,本以为今日清晨就能回,直到如今都未见夫人小姐的音讯,我等就是出来找夫人和小姐的。公子如若当真知道我家夫人小姐的下落,还请速速告知,我横江县江府必有厚礼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