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一边数钱一边好奇的问他,虽然刚刚说是安宅保平安的,可是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阿觅摇了摇头,“能有什么用?”
“那你为何要骗人?”
“什么骗不骗的,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阿觅倒是说得理直气壮,初樱看着手中的钱,又有点动摇,便不再责备,同流合污了。
“看姑娘的面相,可是有什么郁结之症?”
初樱刚把钱放进荷包里,就听到阿觅又在招揽生意了,抬头一看,便觉着面前的女子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公孙安阳站在摊子前,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初樱,再看向阿觅,冷声道:“那烦请先生替我算上一卦。”
阿觅伸出手,“且先让我瞧瞧姑娘的手相。”
公孙安阳伸出手,放到的阿觅面前摊开,阿觅没有去摸,只是凑近看了好一会儿,连连摇头叹气道:“只奉劝姑娘一句话,万事莫强求。”
初樱觉得甚是无趣,阿觅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哦,是吗?”
公孙安阳不信邪,眉头微挑,眼眸间的桀骜可见一斑。
阿觅不多做解释,只是淡淡笑道,“姑娘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不知为何,初樱总觉得阿觅那笑里藏着太多的内容,她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少年眼中看出这么多复杂的情绪,就好像是一个活了很久很久,而且看透世事的老者一般。
公孙安阳冷笑一声,看向初樱,“我从来都只信自己,不信命。”
初樱被她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低下头不去与她对视。
阿觅见状也起身开始收东西,“走吧。”
“回去吗?”
初樱看时间还早,未过正午,开口问道。
阿觅回头瞪了她一眼,“忘了你今日还要做什么?”
做什么?
初樱倒是真的记不清楚了。
但是为了不被阿觅骂,便起身跟着收拾东西,却不料公孙安阳并未离去,而是沉声开口,“姑娘便是初樱吧?”
初樱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住,有点惊愕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她男扮女装的技术当真就这么差劲吗?到哪里都能被认出来?
公孙安阳皮笑肉不笑,这个女人,她虽只见过一面,却是一辈子都忘怀不了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初樱摇摇头,“不知道。”
“前面有处酒楼,酒还不错,你不妨跟我一起去喝两杯,我慢慢讲与你听,相信你定会很感兴趣的。”
公孙安阳的笑,不是那种很直接的挑衅,而是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刻意掩饰着的,让你根本捉摸不清楚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初樱一听到有酒喝,肚子里酒虫就开始苏醒了,心痒得很。
回头看了一眼阿觅,用眼神问他可不可以去。
阿觅真的很想一巴掌拍过去,能不能长点脑子?
“多谢姑娘美意,我们须得回去了。”
直接帮初樱拒绝了,初樱虽说觉得酒好喝,但是阿觅的话她还是很听的,大抵是因为他是多陀请来的吧。
公孙安阳自然是不甘心,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厌恶之色,“难道九殿下的故事也不想听了?”
“走吧,我去。”
一听到是跟夜南冥有关,初樱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回头看向刚反应过来准备骂她的阿觅,撒娇道:“阿觅,你自己先回去好不好,我很快就回来。”
“你……”
“乖啦,你先回去。”
阿觅脸都被气红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初樱给堵回去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公孙安阳一起走了。
酒楼不远,一里路,很快就到了。
公孙安阳选了一间靠窗的厢房,刚好可以看到街上发生的一切。
酒刚上来初樱就尝了一口,忍不住蹙了蹙眉,虽说味道还不错,但是也不是特别出众,甚至连宸佑宫的酒都比不上一半。
“九殿下可曾告诉你他早有心仪之人?”
公孙安阳看着她,坐姿仪态都尽散发着自信,幽幽开口。
初樱干脆的点头,“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