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许头并肩走着,他从袖口里面拿出了一个泛黄的老旧铝皮手电筒。
这玩意儿我就小时候在我外公家见过呢,现在一个手机就搞定的事,可见老许头日子过得并不多宽松,手机更是一部接听短信功能机。
我正在盯着他的手电回忆呢,就见他抽了一口香烟说道:
“娃儿,我看你为人挺礼貌,又懂事,我给你说你也别有不开心,其实我刚刚和婶婆在一起呢”
他说完就停了下来,想看看我的态度,我其实早就猜到了,我也不会计较,于是笑了笑:
“叔,难道我这事儿不好办?”
我此刻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芊芊学子,明显一副农村那种信这信那的大婶嬢嬢们的嘴脸了。
他见我没一点计较的意思,神态松了松示意我们接着走了。
“不晓得,婶婆知道了你的事觉得是个麻烦,我开始本来就想算了,因为婶婆说...”
“您别卖关子啊,你倒是说啊”
“娃儿哦,她说你命里带多劫多难,唉”
我脑子一愣更加迷糊了,这婶婆到底什么人?连我面也没见过就说我多灾多难。难不成,我真的遇到啥了?我心里越想越觉得发毛。
我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处山脚下的瓦房门口,我拿出手机看了看,11点。
周围没有树,只有围着房子的几块荒地,上面长满了杂草,这个瓦房一共两间,大门是合页式给人一阵古朴的感觉。
老许头走到大门,用门栓叩了叩门。里面出来电话里那个声音
“进来嘛”
老许头回头对着我示意我跟上,一推门就“咿呀”的响,声音很大特别是晚上渗人的很。
一进门光线很暗,就是一个特别大的深色木质屏风,上面雕着一副财神爷,我当时整个人本来气氛都起来了。
结果心里“噶”的一声,这违和感比我的名字和人还违和啊。什么玩意儿弄副财神爷当屏风,我一脑门子黑线。
跟着老许头绕过屏风,大堂里面很简单,对面正堂上一把木椅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副财神爷画像,左右下手各四把椅子。
我心里又是“噶”的一声,这简直活脱脱的财神迷妹的节奏啊。不要怪我惊诧,因为我一个导游还真从来没见过这么布局的。
而这时那个婶婆从里屋慢慢的走了出来。她杵着一根拐杖,准确来说不算拐杖而是一根木棍。
她佝偻着身子,动作要多慢有多慢,我都差点急的上去扶她坐下了。
好不容易等她坐好了,就见她缓缓的抬起头,说来也奇怪,这么大年纪了,满脸的褶子,没有牙齿支撑的嘴唇都凹了进去。
可唯独头发没有一丝白发的影子,头发乌黑亮丽的样子比我都还靓丽,说不上不搭,但也不自在
我也懒得管,毕竟现在染头发是常事。最重要的就是我脖子上那块印记。
只要能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别说你头发靓丽,你就是身材丰满我也不会说啥,我还给你一个大大的赞呢。
这时一旁的老许头别了我一下,说道:
“这就是我们这方圆百里最有道道的过仙了,你鞠个躬快”
听到这话,我急忙弯腰行礼,虽然不懂啥叫过仙儿,不过听着就很牛掰的样子。
我还弯着腰呢,就听见苍老的声音说道:
“娃儿,过来脖子上那个东西我看看”
我“哦”了声,连忙走到了近前,用手把衣领扯开了些,好让她看得更清晰一点。
她正看着,突然老许头那边发出一声踉跄声,我扭头一看,老许头摔在了地上。他一脸的惊恐。
我还以为他是摔疼了,应该是骨折了。我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急忙问道:没事吧,怎么样?是不是骨头摔了?”
他完全没有看我,而是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腿,我扶他的手感觉不对劲,满手的汗水,可却冰凉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