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闪电一动不动,直到妻子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助地嚎啕大哭时。众人这才发现他的脸上己是鲜血淋漓,横七竖八被抓得约有十几道血痕!本来英气逼人的一张好帅的脸,竟被毁容于此,让人不忍直视。
这时,一阵哭喊声传来,小白金和他姐姐跑了过来,分别投入到他的怀里。白闪电蹲下,一把抱住自己的一对儿女,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小白金仰起脸来,看着阿玛的脸,忽然从腰间摸出一块小手帕,轻轻给阿玛擦拭血迹,并柔声问:“阿玛,您疼吗?”顿时,白闪电鼻子一酸,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卟答卟答掉了下来!小白金劝道:“阿玛,你委屈了是吧?我知道你是不愿意这么做的,但你身不由己!其实……你的心是苦的!孩儿不傻,都知道。”说着说着,小白金竟也泪如泉涌,不能自己。小白玉忙也掏出自己的手帕,给阿玛擦眼泪。此情此景,让白闪电暗下决心:为了自己的一对好儿女,自己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保全这家人的性命!他一手一个,抱起自己的孩子,突然就往房门外走去!
“你想干什么?为何抢我的孩子?来人呐,快拦住他!”香拳一见大吃一惊,慌忙追出来。六大名拳发声喊,忙一个个抢过来,拦住白闪电的去路,白眉拳当先打了一个稽首说:“无良天尊,人生尘世多苦难,夫妻更应常陪伴。床头打来床尾和,何必赌气离家园?”白闪电可没功夫跟他费话,一连几个扫荡腿雷霆出去,似股旋风卷地而起,顿时尘土飞扬,弥漫了整个院子。顿时院内宾朋大乱,见要发生殴斗事件,谁不怕波及自己身上?争相往门外奔逃。由于江南香氏在这一带名声很高,今日前来吊唁的宾客众多,这样一乱,场面一时失控。人声嘈杂,脚步杂杳,六大名拳被人们推搡得晕头转向,顾此失彼,哪儿拦得住白闪电?趁此混乱机会,白闪电随在人群中往大门口跑去。香拳慌了神,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忙去追赶!她昨天刚被白闪电击晕,身体还未复原,况且今日又被丈夫一气,更感人生苦短,真正心寒,不觉身心俱疲,心力交瘁,一个头晕,眼前一黑,竟昏倒在地!六大名拳忙分开人群,跑过来将她扶起,急着施救。
白闪电奔出大门口,将孩子交给张狂说:“你速派两人将两个孩子送到你府上安置,切记对外不要声张!否则,尚方宝剑可不认人!”张狂见他满脸是血,面目狰狞,哪敢有半丝迟疑,忙对身后两名把总喝斥:“你们两个负责将少爷和小姐,送到我总督府上去!安排好人员专门侍候,不得稍有一丝怠慢!”那两名把总抱拳领命,将孩子各抱一个,一齐翻身上马,飞驰而去。小白金和姐姐何等聪敏,见了门口的大队官兵,便知阿玛所言非虚,于是乖乖地跟着去了。
白闪电翻身上了自己的汗血宝马,对张狂下命令喝道:“你在此驻守,仔细看着香氏父女和六大名拳,甭让他们趁乱跑了!我去去就来!”也不说明去向,径直飞马去了!张狂一见南拳门内人如潮涌,呼啦涌了出来,自己一人如何看得过来?忙喝令兵丁过去关门。但香府门口那二十名南拳门弟子,岂是吃素的,大白天哪容他们关门?于是上前说理,阻止,渐渐演变成厮打,最后二十个人公然和官兵械斗起来!张狂又气又急,顿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白闪电飞马来到香府的后门,见这儿只有几名官兵,守卫不严。忙寻到一家荒院,隐到暗处,将全身官服脱下,露出紧身衣靠,又掏出一块黑巾蒙在脸上。然后将那堆官服打了个包袱,藏在草丛中,拍了拍自个的爱骑,低声说:“老伙计,你先在此吃草,不要乱走动,我去去就来!”走出残墙断壁,飞身上了屋顶,运用轻身功夫,几个起落,就己轻飘飘落在了香府院内。但听得前院人声鼎沸,内堂却寂静异常。他从后花园悄悄掩近内堂,摸到香拳的房间,却见房门大开。正要贴近窗户向内窥探,但听一个人尖细的声音说:“掌门人连日操劳,兼之又遇老夫人病故,一时气急攻心所致。歇息几天也就好了,老爷不用担心!”正是郎中刘拳的声音。白闪电心内不由一阵伤心:“莫非我娇妻她……被我气得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