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下诗真不要脸!说好不用长剑的,现在竟又拔出了剑来,岂非说话不算话,一点也不讲信用吗!”洪拳大声嚷嚷道。莫拳气愤地说:“其实他早已败阵了,已经连输了两招,却还在那里恬不知耻地拼命进攻呢!真是无耻!”一旁的单挑昆仑冷唇相讥:“你懂什么,我们老大那是先让你家掌门人尝点甜头,然后再后发制人!你可知道他为什么在江湖上号称剑下诗吗?”莫拳确实有些奇怪,不由道:“为什么?”单挑昆仑自鸣得意地说:“平时,他一般不用剑,一旦用上了剑,再吟诵出一些杀气甚重的古诗词来,必会杀人!据说,自他出道一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在他吟诗剑下能活着走出来的人!于是,江湖中也称他为剑下死!”莫拳有些不相信,讥笑道:“你吹吧你!待会儿倒要看看到底谁去死!”
不料香拳一个就地十滚,钻到了仙桌子底下,双手抓住两根桌腿,猛地往剑雨中掷去!剑下诗古诗刚吟到第三句,只听喀喳一声大响,仙桌子被剑下诗的长剑绞成了无数个碎木片,四下崩飞!真像半空中爆炸了一颗炸弹!众人四下躲闪之际,香拳腾空而起,电光石火间,掠到剑下诗的头顶,一个点穴脚,用的是刘拳的功夫,用足尖猛地踩向剑下诗的头顶百会穴!原来她撰写《江湖大全的时候,对武林百家门派的武术,一一做了详细概括的研究,不知不觉中,武功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这几日接连跟高手们喂招,更是受益匪浅,武功进了一个更高层次的境界!
只听剑下诗啊地一声惨叫,顿觉头脑轰地一声大响,眼前一黑,一头从半空中倒栽下来,当场昏死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香拳如影附形轰然落地,一个穿心腿千斤坠,刚好跺在剑下诗的身上,当场将他跺成肉饼,七窍出血,死于非命!
单挑昆仑吓得大叫一声,欲待冲出去拼命,不料背心后一阵巨痛,扭头一看,白闪电竟将张狂的随身佩剑拔了出来,一下子插在了自己的背后!他又惊又怒地指着白闪电嚷嚷:“你怎么……”终于没有嚷出来,便一命归阴。阴山铁布衫一见白闪电反水,更是惊恐不已,他向门口发足狂奔,想逃之夭夭,只听耳后嗖地一声,顿时被一根长长的绳镖勒住了脖子,直觉自己偌大的身躯飞了起来,卜通一声,被重重地掼在地上,随时脖子一紧,便没了知觉,浑浑噩噩,进了阴朝地府,见了阎王!
张狂见状,浑身筛糠般哆嗦不已,吓得腿肚子转筋,已忘记了逃跑。见南拳门徒众一个个走了过来,面露狰狞之色,惊恐无比地说:“念小人与白大人同僚的份儿上,饶了我的小命吧!只要香掌门吩咐,小人无不照办!”白闪电对香拳说:“咱们的一对儿女,我都交给了张大人,现在他府上由他的家人照看呢。”香拳狠狠瞪了白闪电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脸来,对张狂说:“张大人并非剑下诗那四个奸贼,一向官名清正,事事为百姓作主,这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事!罢了,只要今天你按兵不动,让我香府平平安安,顺顺当当把父母大人安葬了,便没你什么事啦!”张狂忙恭身道:“香掌门,你放心,小人一定保护好出殡队伍的安全!就是旗兵来了,小人也决不让他们靠近前半步!大不了,拼他个鱼死网破!其实我也是汉人,早已受够了满清狗的腌臜气!特别是那个红尘……噢,小人说得有点多了。”白闪电不觉偷偷乐了,香拳回头对六大名拳说:“大人都准备一下,准备给老爷老夫人上香合棺!”
灵堂上,素烛高燃,香烟缭绕。香拳和白闪电及六大堂主均全身孝服,跪在棺材旁边哭啼。阿福及一些执事帮忙族人,打开老夫人的棺木,将老爷穿上送老衣,也放了进去。即是所谓的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