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吴霜老老实实的开始背了，楚天霸这才平复下来，坐回椅子上。

他又想了想，吴霜的状态是正常的，太复杂的事他从来都不想着思考、理解，他注重的是感受。

那么，不正常是自己么……这么一想楚天霸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在害怕，他知道。

楚天霸快速的摇摇脑袋，想把不好的想法甩出去。他看着吴霜，吴霜嘴里念念叨叨的在记纸上的内容……这家伙正跃跃欲试哪……逐渐靠近的梦想，有着恐怖的吸引力啊……

飞蛾扑火？楚天霸突然想到这个词。

呸！呸！呸！

“恩……”薛燃抬起头。

“怎么样？”楚天霸连忙问。

薛燃咂了一下嘴，不太想承认“还有些门道。”

“恩。”苏肖也点头。

“什么意思？”吴霜问。

薛燃没有回答，转身把手伸向吴霜。

吴霜下意识的想躲避，薛燃却比他快的多，他的左手抓住了吴霜的右肩。

“别动。”薛燃说。

“这是干什么？”楚天霸不明白。

薛燃没说话，低着头，神情专注，好像在感知着什么。

吴霜觉得薛燃似乎是在查探自己的身体，可是他只是感觉到了肩膀上薛燃手的重量，薛燃并没有用力，只是简单的搭在上面，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感觉。

“恩，不错，你果然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世人。”薛燃有了答案，抬起头，拍了拍吴霜的肩膀。

“你……在感知他的虚体？”楚天霸不确定的问。

“没错。”

“我是彻底的世人，所以？”吴霜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不是。”苏肖说。“你是个世人，更符合这上面的标准。”他指了指桌上的纸。

薛燃拿起纸，向他们说明“这上面写了两点最重要的事，一个是找到窍上实门的方法，另一个就是打开实门的方法。说它有些门道，是因为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也提出了降低开窍者受到的伤害的方法。”

“其中第一点，也是被称作体外开窍最大的难题——就是找不到实门。和虚体内有经络链接窍的虚门不同，从实体上，完全不能判断实门的位置。也就不能准确的攻击，死亡率非常高。这里提到的方法，是要求施力者同时使用实之力和虚之力，用最小掌力量覆盖窍的位置。因为世人的虚体已经退化无法感知，两种力量同时进入身体通过窍时会有异常的反应，反而能更容易找到实门的位置。这应该是他们研究出来最大的成果了。古之境的人一直视体外开窍为歪魔邪道，这种方法也完全无法作用于古境人，倒是被忽略了”

“另外就是打开实门的时候，需要开窍者同时将身体力量集中到实门处配合施力者一起打开实门。这种方法施力者的力量减少，伤害也会降低，而且开窍的成功率更高。”

“那也就是说有希望……”楚天霸眼睛亮了起来。

“不”

“不”

两个声音一起反驳，一个是薛燃，另一个是——吴霜。

薛燃认同的看了吴霜一眼。

“这是很难的。”苏肖说。

“关于第一点，我给你举一个例子吧。”薛燃拿起楚天霸翻译开窍内容的那张纸，水平拿在胸前，纸的尖端对着自己说“这是我现在能做到的一起放出最小两种力。”

薛燃用手掌缓慢靠向纸的尖端，吴霜和楚天霸紧紧的盯着，在他们认知中，这种速度的靠近最多会把纸尖弄弯，可是薛燃想让他们看的绝对不只这些。

前进的手像是把时间也拖慢了，看的出薛燃很慎重，最小的力同最大的力量一样更难掌控。在薛燃的触碰到纸尖端的一刹那，纸尖像是被碾压又像被燃烧过一般破碎了！

薛燃迅速把手拿开，纸张破碎的范围在纸尖一厘米处停住了。

！

吴霜和楚天霸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