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涟脸色大变,但还是强装镇定:“胡闹,你有何证据?”
“证据等审完你就有。”古螂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心里已经在暗自盘算是要先上钉椅还是“二龙吐须”?
审了这么多人,目前就只有沈富贵稍微受了点皮肉之苦,还都是最轻的那种,这让古螂感觉很不痛快,手痒痒。
反正已经确定曹涟撒谎,那就不客气了,不招就打到招为止。
不过这在曹涟看来却不是这么想了,以为古螂根本没有证据,只是如同以前的九皇子那样胡闹。
曹涟顿时胆气横生,阴测测的说道:“九皇子,你胡闹也要看对象。别踢到铁板,崴了脚!我曹涟是不算什么,但你姐安平公主可是和你三哥一母同胞,要动我,你得掂量掂量。”
如果是以前欺软怕硬的九皇子,此时该自个儿找台阶下了。
但古螂根本没有九皇子的记忆,三皇子很牛吗?
“少啰嗦,带走!”古螂一挥手,马三刀喊了声“得罪”,给曹涟上了镣铐。
谁都没注意,曹涟偷偷给一个公主府下人使了个眼色。
……
曹涟也不是什么硬骨头,进了五城兵马司,看见一排刑具,双腿顿时软成了面条,脸上哪里还有一丝镇定。
瞧在眼里,古螂欢喜中带着一丝小遗憾。
欢喜的是这曹涟审问应该很快就能结束,古螂虽然知道曹涟撒谎,极有可能就是凶手,但杀人动机却不明,这个必须审问出来。
小遗憾的是,曹涟这种软骨头,恐怕熬不了多久的刑,又不能尽兴了。
“曹涟,你为何杀死范有闲?速速招来!否则,大刑伺……算了,来人,上‘二龙吐须’,你什么时候招,就什么时候停。”
古螂阴笑一声接着说道:“好歹你也是我姐夫,面子人情我还是会给的啦。特意给你选的这‘二龙吐须’,不伤身不留疤,就是酸爽了点而已。来,伺候驸马爷吃面。”
“二龙吐须”这种刑罚是把面条作为刑具。
先让犯人吃两大碗有小指头粗的、煮得半生不熟的面条。
然后把犯人平放在席上,卷起来捆上绳子,捆个笔直,再扛着倒过来竖在门后边。
半生不熟的粗面条会在肚子里膨胀,然后从口、鼻中流出,堵塞呼吸道。
加上颠倒之后血液倒流,全部往脑袋里灌,犯人就会呼吸困难加上头昏脑涨,鼻子更是说不出的难受。
那酸爽,比刀割还狠,却偏偏不留疤,事后说被严刑逼供都没人信。
马三刀手捧两大碗夹生面条,负责喂。
牛哲则瞪着一双铜铃大眼,抽刀横放在曹涟脖子上,粗声粗气的说道:“驸马爷,请吧。您记得多吞,不可嚼碎。俺老牛是粗人,一紧张容易手抖。”
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凉,曹涟寒毛直竖,哪里还敢不听,两碗面条很快下肚。
看着正在被卷席子捆绑的曹涟,古螂反而奇怪了。
这曹涟不像是硬骨头啊,他难道没有点自知之明?既然肯定是熬不过刑的,何必白受皮肉之苦?
不对,他拖延时间,肯定是在等救兵!
古螂刚反应过来,门外就有一声大喝传来。
“赵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