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继续说道:“后来我便派人追查,发现这陶壶是上官斛孟,也就是上官雨她爹送的。我就怀疑是上官斛孟暗藏老鼠药,想毒杀肖弦夫妇,毕竟那个机关也很容易误碰。”
这时古螂正好看完卷宗,指着其中一段,打断说道:“上官斛孟说那陶壶是按肖弦之妻严氏要求烧制的,他当时还觉得奇怪呢。”
赵王冷笑一声说道:“又有几个嫌犯会轻易招供?若陶壶真是严氏要求烧制的,难道她是故意喝药自尽?就算自尽,也没必要把自己打得面目全非吧?”
“那杀人动机呢?”古螂又问。
赵王似乎早就料到古螂会问这点,笑着说道:“我当时便问上官斛孟,你与肖弦之妻非亲非故,为什么送陶壶而不是卖?结果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明显在隐瞒什么。”
“既如此,我也不跟他客气了,大刑伺候。后来他才招供,原来他欠了肖弦两百多两银子,陶器铺生意又不好,还不上。不敢得罪肖弦夫妇,人家要个陶壶,他哪敢要钱。”
“但在我看来,这便是动机!只要毒杀了肖弦夫妇,别人又不知道借钱的事,那些借款就可以赖掉。可笑要不是他说漏嘴,我还没那么容易查到动机。”
最后,赵王将卷宗都交给古螂,说道:“这便是全部经过,你可以慢慢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找我。”
这是下逐客令了,古螂称谢以后便离开提刑按察使司。
抱着卷宗走在大街上,古螂摇摇头:“不妙啊,搞不好真的要鸡飞蛋打。”
疑点古螂还是看出了一些的,比如那个奸夫还是没查出来。
但实话实说,若不是上官雨坚称她爹是冤枉的,古螂也觉得这案子审得没问题。
疑点不多,相关的肖弦、上官斛孟、上官雨又都已经死了,就连那个八十多岁高龄的肖母,六年过去,很可能也不在了,证据更难搜集,这案子很难翻得过来。
坐在洛星宫桌子上一遍遍翻看,古螂暂时也只有从卷宗里查线索了,目前看起来希望不大,很头疼。
没想到烦心事一件接一件,没人服侍的他只好又去找珍妃问一下消息。
结果珍妃说不但皇帝不答应,甚至她想派自己房里的一两个太监宫女过去“兼职”,都没人答应,给再多银子也不答应。
因为现在整个皇宫都在传说,他连唯一一个肯服侍他的上官雨都给逼得活活上吊自尽了。
九皇子无良逼(女干),上官雨宁死不从!
这则谣言正甚嚣尘上,如今他已经成了所有宫女的公敌,太监鄙视的对象,没人敢服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