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莫名其妙问道:“郑天元,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多大出息吗?”
郑天元愣在当场。
心想师父这个问题大有玄机啊,自己必须小心应对,好好酝酿一番。
不曾想老人已经自顾自给出了答案,“人丑话还多。”
郑天元双手抱住脑袋蹲在地上,望向院子里的雨水四溅,这么个老大不小的中年汉子,欲哭无泪。
…………
九尾狐小队指挥室,负责管事都不用怎么察言观色,就知道自己不适合继续待下去,随便找个由头离开屋子。
陈杨继续埋头查阅档案,只是相比较陈亦双在场时的战战兢兢,总算恢复几分总指挥的潇洒气度,但越是如此,一旁看在眼里的刘羽空就越觉得气闷,一肚子憋屈不吐不快,只是性子耿直是一回事,口无遮拦又是一回事,刘羽空低头想着也出去散散步。
眼不见心不烦。
陈杨突然抬头笑道:“羽空,终于坐不住了?”
刘羽空从椅子上抬起屁股,闻言后一屁股坐回去,气笑道:“呦呵,还有心情调侃我?收容任务牺牲了一百多个九尾狐成员,到最后要不是有个野生升格者出手帮忙,这事就彻底闹大了,这你还有心情打屁,你小子胸襟气度可以啊。”
陈杨放下手中一本资料籍书,苦涩道:“让你看笑话了。这事压力太大,就算你在,有的事,也不是神罗成员能够左右的……况且你还不是。”
刘羽空最受不了别人苦情和煽情,赶紧摆手道:“别别别,我就是瞧不上你们这顶头上司欺软怕硬的态度,我说她几句,纯粹是我自己管不住嘴,你陈杨总指挥不用感恩戴德。”
陈杨后背向后仰去,轻轻靠在椅背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事夜城中有太多双眼睛看着。
要是有一丝处理不好,都会是地震般的结果。
索性没有出大问题。
刘羽空问道:“你和陈亦双到底什么关系,至于如此畏惧她吗?刚才她那几个决定是没有进行,如果听了她的那就是把沿海一带都搭进去,如果你不好回答,涉及家族机密,就当我没问。”
陈杨站起身,去关上屋门,坐在原本管事的椅子上,轻声反问道:“这头自称为不灭孽蜥的怪物放着这么大的天下不去,几经波折,最后辗转到我夜城沿海之中,你就不好奇是为什么?”
刘羽空点点头。
恐怕谁都没想到,这场无数眼睛看着的事情,居然是夜城中有人策划的闹剧,那倒是因为什么才把这个怪物引到这里?
因为复苏?
还是因为……夜城本身?
陈杨面容疲惫,应该是一路行来长期郁结,多思者心必累,终于忍不住要找个人吐吐苦水了,加上他深信刘羽空的人品性情,所以缓缓说道:“虽说我们夜城与你们天雷亟的关系更近,但夜城各个部门遵守规则,不掺和山上山下的恩怨,已经坚守这么多年,难道一头对于夜城毫无用处的荒神,一本旧时代的鸡肋秘籍,就能够让我们为此破例?夜城本就处在风雨飘摇的节骨眼上,不是升格势力也不是山上宗门,趟这浑水,有何意义?”
刘羽空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了想,“是那个陈亦双的家族,想要将这部秘籍收入囊中?难不成她家是哪个不出世的修行古族?”
刘羽空还没等陈杨接话,话头一转道:“那也不对啊,你也姓陈,她不是你的远房表亲?”
陈杨摇头道:“不是这样的,陈亦双他们家是早在夜城初建之前便离开了,是迁离这里的一支,与我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