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珰觉得身法是无用功,真正的武者是正面袭杀,跳来跳去的算什么本事,所以加上他本家学的一门功法,和新入门学的一门掌法和腿法,偏偏没有一个是以速度见长。
于是冯珰就面临现在的局面,锻体六重的他功力比魏然深厚,单凭身体的强劲,就能尾随在魏然身后,那些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小弟却是修为也一般般,根本就跟不上来,只剩下冯珰一个人跟得上来。
倒不是冯珰觉得自己一个人治不了那个小子,只是现在没人替自己开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受这皮肉之苦。
冯珰一开始还有些看不起,让你挑这些路走,我就等着你把路上的障碍都破开,自己慢慢悠悠在后面跟上。
但现在他心里有些崩溃了,这小子身法竟然恐怖如斯?
魏然走过的路,荆棘灌木是丝毫未动,冯珰又不敢绕路走,怕跟丢,自己一向在意拳脚,不喜刀剑,身上也没有能清理道路的工具。
冯珰恶狠狠的用身体开路,直接硬生生的横冲直撞过去,锻体境的身体也不过是普通人强上一些,距离锻体境大成的人还有很大距离,更别说刀枪不入了。
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身上硬刺留下的伤痕又是切实的,冯珰哪里受过什么苦,威压室都不愿意多待,这锻体六重的修为多半也是丹药和那特殊法子顶上去的,一般人的服药可没有魏然那般痛苦,冯珰觉得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损伤,他要把这笔账记到前面那个臭小子身上。
其实魏然的雁过长空身法不过小成,哪里称得上什么恐怖如斯,只不过是冯珰是一点也没在身法上下功夫,今天尝到了苦头罢了。
水潭同他们这次入的听风谷入口,一个在东,一个在北,魏然一开始斜插着,直向水潭行进,路上险阻多,但也有限。
但不知为何,魏然又突然变化方向,一会向西,一会向南,总的步调还是往水潭方向去,却是挑着最难走的路走。
甚至有一次,魏然专门拐到一沼泽地,踏着上沼泽上偶尔露出的几块石头,身轻如燕的从上面踏过去,但冯珰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由于魏然就快要离开视野,有些着急的想要跟上,他吃了这么多苦头,还没讨要回来呢,怎会容忍魏然就此离去。
不过正是由于他太着急,一不小心一只脚就踏入了沼泽,要不是新习了凌风腿武学,另一只脚发力蹬石,一道风旋在脚下出现,冯珰越出五米有余,挣脱的脚上还带着沼泽的淤泥,很是难堪。冯珰朝前跟上,原本夺草教训一顿的心思散了,现在满脑子就是想着怎么让魏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