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和光头男,哪敢不听楚临渊的话?
且,他们听到楚临渊的吩咐,心里反而还松了口气,觉得他们这条小命,可能是要保住了。
而后,他们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楚临渊,随后走到一旁的一辆宝马车,打开后车门,恭恭敬敬地对楚临渊道:“爷……爷,您这边请……”
楚临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坐进车里,轻声道:“混得还不差嘛。”
“哪里哪里……”光头男习惯性地摸着后脑勺自谦一句,随后反应过来,忙道:“不敢不敢……”
“快点开车,别磨蹭了!”楚临渊脸一沉,有些不耐烦地道。
“是是是……”花臂男忙谄媚笑道。
随后启动车子,就离开了这停车场。
半小时后。
花臂男驾车到了一间茶楼外,将车停了下来。
花臂男回头看向面容沉静的楚临渊,拘谨地道:“爷,到了,俊哥……啊呸,傻俊他人就在茶楼里,您看?”
“带路吧。”楚临渊淡淡应了一声,将搭在双膝上的双手拿下,伸手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花臂男和光头男见状,心里有了点底气,但同时也对带人过来找大哥茬的行为,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万一这位爷没干死俊哥,那他们事后岂不是完蛋了?
不过此时不容他们犹豫与多想,他们连忙当先迈步,给楚临渊带路。
走的是茶楼的偏门,他们在前七拐八拐的,最后来到一间茶牌室,伸手敲了敲门,三长两短……
“进来。”
一道略显不耐的声音随后响起。
他们便拧开门把,然后躬身伸手,对楚临渊道:“爷,傻俊人就在里面。”
楚临渊负手站在门口,目光随意往茶牌室内一扫,只见几个纹着花臂剃平头,满脸桀骜之色的青年,正嘴里叼着烟,手里摸着牌,喊道:“三个六!”
“三个十!”
一个戴着大金链的青年,双腿架在牌桌上,拿起三张牌往桌上一甩,随着他的动作,嘴上叼着的香烟,烟灰便被抖落了下去。
一派乌烟瘴气的场面。
戴金链青年在出完牌后,目光并没有往门口看去,而是叼着香烟,漫不经心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那软饭男的腿打断了吗?”
此人,正是派出光头男和花臂男去找楚临渊麻烦的俊哥!
问完话,俊哥见对面的青年迟迟不出牌,不由皱眉道:“咋啦?没牌就过啊!”
那人正好坐的面对门口,听到俊哥的话,脸色变得颇为玩味,道:“俊哥,还是先解决麻烦吧……”
“嗯?!”听到这话,俊哥顿时明白什么,霍然转头看向门口。
他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腰杆挺得笔直,宛如一杆标枪的楚临渊,眉头皱紧,隐约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
楚临渊这时也看清楚了俊哥的脸,原本的面无表情,不由勾起一抹讥笑,道:“俊哥?呵……当年的飞仔俊,现在也都被人喊做哥了?”
飞仔,粤语,意思为游荡于街头无所事事的流氓、太保、小痞子等。
陈俊听到飞仔俊这个久违的称呼,再看着楚临渊那张越看越熟悉的脸庞,最后瞳孔猛地一阵收缩,脱口而出道:“你……楚哥?”
两人竟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