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确定……”瓦尔波嘴里不断嘟囔着,一旁的菲利普斯皱着眉头凑了过来:“喂,瓦尔波你在嘟囔什么呀?”
“啊!?”才反应过来的瓦尔波赶忙摆了摆手。
“没有什么,我是在说怎么天还没亮呀。”
菲利普斯重新靠在船板上语气幽黯地说道:“快了,就快了。”
看到杰克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后,又低下头拿着油灯观察着海图,瓦尔波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注意到我。”
话音刚落,一道破空之声呼啸袭来,不知是何物带动的气浪,将瓦尔波的头发高高吹起。
“啊!”
“啊!”
两声惨叫,一声是被匕首钉在船板上的不知是什么鸟类临死发出的惨叫。
一声是瓦尔波以为杰克凶相毕露,向他发难时跳起的叫声。
菲利普斯看了一眼被自己吓得跳起的瓦尔波,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他上船后第一次笑出来。
“你在搞什么,瓦尔波,怎么胆子突然变得这么小了?”
“啊?是吗?哈哈哈哈。”瓦尔波尽力平复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跳,看了一眼一旁依然不为所动的杰克,顿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拔出自己投掷的匕首,菲利普斯看了一眼这只海鸟,有些惊讶的说道:“是贼鸥,这个季节居然还有贼鸥在这里。”
杰克收起海图,看了一眼菲利普斯手中的贼鸥慢悠悠的说道:“有海鸟出现,说明离陆地不会太远,对吧瓦尔波。”
“啊!?是,没错。”突然被问到的瓦尔波嗓子一紧,大脑一片空白。
菲利普斯瞥了一眼杰克,就算到现在他依然抱有偏见。将这个意图“偷窃”众人食物的小偷扔进了大海,菲利普斯看着亨利和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
瓦尔波觉得现在自己压力巨大,单纯的他因为塞拉斯的一句话,认为自己的决定关系到全船人的安危。这种巨大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审视着杰克的一举一动,既害怕自己错怪杰克,导致惨剧,也害怕自己没能发现杰克的企图而让全船人犯险。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塞拉斯,说到底也没有完全信任杰克,或者说没有信任除了9号狗洞外的任何人。
而担心一旦没有自己的众人,在亨利和阿尔弗雷德还没有醒来前,很可能会完全会受制于杰克,一旦杰克有什么企图以他的身手和头脑,众人将陷入绝对的被动中。
他深知众人的性格,菲利普斯做事大大咧咧,心里藏不住东西,看起来最能牵制杰克,却最容易被杰克控制误导,莫奈虽然无论行事风格还是执行力都远超同龄人,但到底还是个女孩,优柔寡断的性格容易误判形势。
只有瓦尔波,虽然心思单纯,却不愚蠢。对于杰克没有什么敌意,也没有什么好感,让他来监视杰克刚好不偏不倚,不容易被自己的主观好恶所带偏。
杰克没有威胁众人的企图最好,一旦展露出威胁众人的企图,瓦尔波立刻动手的话,菲利普斯一定会不问缘由帮助瓦尔波朝杰克动手,这能最大限度避免菲利普斯被杰克所控制误导。
就算明知自己会死去,但塞拉斯依然为没有自己的众人努力寻找生机,铺平道路。
舢板随着海浪摇摇晃晃,筋疲力尽的众人也感到死死倦意来袭。这时远处的天际线,一缕淡淡的橘光缓缓浮现。并不刺眼却能够将天边的夜幕撕开一个不大的口子,让更多的光芒洒向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