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凄凉,这凄凉。
幽幽苍天,何薄于我。
想起苦楚,金夫人潸然泪下,却又刚烈而暴戾,她对李元雄,李骠骑说道:“若非这宁国公爵位,本是你们父亲,兄长该继承的。我又不想让二房得意,否则早就带着你们回去舞阳府投奔你们外公了。我舞阳侯府虽然比不上宁国公府,但也是齐都一奢豪人家,培养你们成才不难。宁国公府嫡系子孙流落在外,也好让宁国公府颜面尽失。只是我实在不甘心你们父兄留下的家业啊。”
金夫人侯府嫡系小姐,性格却也不绵软,刚烈而有谋算。如果不是实在不甘心,早就一拍两散了。
何苦在这国公府内受鸟气。
“大哥你这个混蛋,到底死哪里去了。”李骠骑见母亲凄凉苦楚,想起了心中敬重,爱戴的大哥,却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混蛋啊。
如果大哥在,我们哪里会受这样的气啊。
若是二房胆敢提这样的事情,我大哥还不把这宁国公府上下给掀翻了。
身为家中次子,李元雄脸颊通红,深感自己没用。他握紧了拳头,说道:“我去跟爷爷说。”
“别去了,二房既然敢提出来。那你爷爷肯定已经是默认了。削减例钱就削减例钱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你们争气成才。只要你能够早日登临天境,便可夺回失去的一切。儿子啊,我与骠骑就看你的了。”
金夫人冷笑一声,随即长叹道。
李元雄却是惭默,他叹道:“母亲,若是大哥在,他肯定能够先一步到达天境,承袭宁国公世子,但是我。”
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李元雄知道自己天资只是普通优秀,比不上兄长李元霸天资出众。
他甚至连二房,三房几个出众的堂兄弟都比不上。
金夫人也知道这一点,但她绝对不会放弃。她说道:“天境不同寻常,既要勤奋苦练,又需要一点机缘。天资虽然重要,但是机遇却也是非同小可。你先勤奋练功,为娘我找你外公,想办法为你寻找逆天之宝,助你早日登临天境。”
“是。”李元雄闻言既是振奋,又是惭愧。我真没用,劳母亲如此费神。
知道此事恐怕是钉在铁板上了,所以母子三人便放下了此事。金夫人转而关心起了李乾宁的寿辰的事情。
“你爷爷的寿宴也是一次机会。你父亲虽然过去了,但也留下许多知交好友,你兄长元霸也有几个铁兄弟。这些人不是本身显贵,就是家境奢豪。请他们过来参加宴会,也可助长我们长房声势。好叫二房不要小视了我们,不要咄咄相逼。”金夫人说道。
这是金夫人的计划,要在李乾宁的寿宴上扬眉吐气。而目前家中只有孤儿寡母三人,也就支使李元雄去才合适。
李元雄闻言却露出黯然之色,他说道:“儿子得了母亲的名单之后,便访问父亲兄长在齐都城内的好友,距离远的也派人去请了。但他们或是推脱,或是婉拒。显然是人走茶凉,现在他们认为二房占据上风,可能继承宁国公府,怕恶了未来的宁国公与我们划清界限了。爷爷寿宴的时候,我们恐怕又要失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