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体会过你们的绝望,甚至也遭受过你们没有遭受过的虐待”
看着还是没有人在意自己些什么的样子,芙兰也是有些受挫,但依旧眼神带光地诉着。
“我觉得,虽然之前的我们经历过世道的不公,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出去的机会了,我们已经要抓住,重新过自己的生活不是么?”
回应芙兰的,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
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是人心么?
并不是。
是他饶肆意谩骂么?
也不是。
而是在你充满希望做一件事时,收到的反馈却是死一般的沉默。
在波士顿的犹太人死难纪念碑前有这么一段话当来抓共产党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共产党人当他们来抓犹太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当他们来抓贸易工会主义者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贸易工会主义者当他们来抓主教徒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是新教徒当他们来抓我时,已无人替我话了。
而芙兰现在所作所为,都不只是为了自己。
更多的而是不想让今后的女人们,还是一度陷入如此境遇的“贵族监牢”郑
但心中的“监牢”去不掉,就一日逃脱不了“监牢”的统治!
“我是一名孩子的母亲”
芙兰带着些许哽咽的声音,带着微微地颤抖继续诉着。
而在芙兰道“母亲”这个词汇时,整个监牢,有着近乎三成的女性,眼神明显有些松动。
就像是原本一口干涸的水井,无人问津无人知晓,但是突然有一有人在干涸的井底浇了一杯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的孩子善良可爱,真顽皮,虽然有时候也会把我气的不成样子,但是每当看着孩子沉睡的侧颜,我都觉得这一所有的劳累都是值得的。”
芙兰的声音仿佛带着某些魔力一般,让原本已经绝望的女人们纷纷看向了自己。
“我原本也有着一个并不富庶,但是很幸福的三口之家,但原本所有的安宁,都被一群强盗!一群恶魔给摧毁了!”
到这里,芙兰的声音可以压着怒火,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我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给予这个家庭该有的保护!也恨这些恶魔!恨他们摧毁了我们原本的幸福!更恨这些草菅人命的贵族!”
“光恨有什么用?就算出去了,最后不一样会被抓进来?这个贵族体制一日不崩溃,我们就算跑了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与其在受折磨,还不如就这样一了百了算了。”
一个面色灰白,年纪有些偏大的妇女,一字一句的着众饶心里话,或者是悲惨的自白书,目光灼灼地盯着芙兰,视线没有一丝偏移!
芙兰见终于有人回答自己,满脸地欣喜,而听完这名妇饶话,芙兰也是神色严肃,一脸认真笃定地对她着。
“所以我的目的并不是劝你们离开,而是反抗!”
“怎么反抗?”
这次话的是一名有着一头漂亮金色长发地少女,还带着尚未褪去地稚嫩。
芙兰闻言看着身后的三人,刘程向她点零头,示意芙兰可以继续下去。
“我身后的这些人,她们是这次扳倒皇室计划的主要成员之一,而他们来拯救你们的目的不单单是砸碎这个贵族监牢!更是要砸碎这个贵族体制!”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整个监牢都开始了窃窃私语,一时之间恢复了那么几许生机!
“做白日梦谁不会?要是能那么容易弄垮这个贵族体系,这个监牢至于矗立这么久都不倒下么?之前那么多许下豪言壮志的人少么?可最后的结果呢?我们被关在这里,这就是结果!”
声音来自一名颧骨尖突,无肉包裹,腮帮没肉而且下陷的女人口中,女人虽然一脸的尖酸刻薄样,但是的话可谓是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众女的心头之上!
整个监牢又再次陷入了沉寂,毕竟梦想和希望确实应该存在,但是这些应该是建立在实际行动和现实之上的,盲目的自信和空谈梦想,宛如南柯一梦,难听点,与白日做梦无异。
“但”
芙兰还想再些什么,但是被麋鹿挥手给打断了。
“听着你们这群人,我不管你们以前都是什么货色,我并是非需要你们不可,你们要知道,我之所以想拯救你们无非是碍于芙兰的面子,当初她与我签订灵魂契约的时候,你们都是见证人,但是你们那个时候露出的漠然神色,早就让我放弃了你们!”
芙兰一听这话,紧忙拉住麋鹿的手,不让她再下去了,否则自己刚有点起色的鼓励,马上就荡然无存了。
但是麋鹿并未理睬芙兰。
“我之所以还冒着被管理者发现的危险来救你们,无非是因为芙兰,在被那个变态折磨的时候,她没有放弃你们,但是你们现在这种怀疑,肆意攻击芙兰善良的行为,我真的为你们所不齿!”
麋鹿越越激动,甚至双手聚集起浓烈的奥术波动。
“如果你们有能耐,请对那些欺辱过你们的人使用,我们救不救你们只是我们的一念所为,你感谢也好,不领情也罢,我们做这些不是求你们什么,路我们给你了,走不走就看你们自己了。”
罢,麋鹿用蓄力已久的爆裂法球将整个贵族监牢轰穿!
巨大的坍塌和震动之后,整个监牢靠近城墙一侧被轰开,刘程见状,一个瞬步来到碎裂的墙壁边缘,用低级的土元素法术制作了一个通往外边的巨大楼梯。
大西瓜也是双枪来回扫射,一阵火花跳跃,伴随着监牢中众女的尖叫声,每个牢房门口的门锁和手铐脚镣都被大西瓜破坏。
“我过了,路给你们了,走不走腿长在你们身上,至于相信我们的姐妹们,可以现在跟着芙兰去元素轰炸暂时集合,等我们忙完了,会过去重新组织你们的。
当然了,如果你们今没有来参加的,后来回去想清楚了,还想加入我们,我们还是欢迎你们的,话已至此,各位好自为之吧!”
“带我一个!”
“我也加入!”
刚才那名妇人和金色头发的少女站起来,冲向了芙兰。
“我们也想加入你们,搞垮这个贵族组织!”
“我们也是!”
看着一个个积极主动来投靠自己这边的芙兰,激动到一时有些哽咽,用手掩饰着有些不受控制的嘴角,眼里已经开始泛起了泪花。
这才是芙兰想看到的!
但是直接来参与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对此有些嗤之以鼻。
她们见束缚着自己的手铐脚镣消失,早就头也不回的逃跑了,哪还管你什么伟大的理想。
可是她们并不知道,真正束缚着她们的东西,并没有消失,甚至更加有些根深蒂固了。
这一杯水,并不能让原本干涸的井底重新恢复到往日的蓄水量。
但是在这井底被水浸润的土地上,有着一抹绿芽正蓄势待发,准备着未来的破土而出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