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简单的蚊帐,屋子里的土炕太小,没办法容纳两个人。”
乔仁把文章丢给了燕青,他没有想留着这个人的念头,但也不排斥,在一个房间休息是绝对不可能的,书上把梁山好汉说的如何如何,那些都信不得。
没有过多的交流,实在是没有任何话题,尿不到一个壶里。
燕青留在这里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栖身之地,童翔能给他一个身份,他要一个能吃饱饭的地方,仅此而已。
至于乔仁为何会收留他,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晚上的时候,来烤串的烤串,喝酒的喝酒,燕青带着一张笑脸,十足店小二风范,乔仁能在燕青那转头的一瞬间看出其严重一丝鄙夷,对此乔仁冷笑一声,没有言语,后仰躺在草垫子扇着鸡毛扇子,完全不放在心上。
童翔回到了府中,挥舞这袖子鬼鬼祟祟的摸到了童贯的书房中,在门口被童贯发现后嘿嘿一笑,两条手臂背在身后,左右挥舞,蹦蹦跶跶的进了书房。
“大伯啊,我好像是闯祸了,我这乖乖来领责罚了。”
面无胡须的童贯斜视这唯一的子侄有些无奈,事情他已经听说了,起身走到童翔身前,挥起手时,童翔后跳一步,瞪大眼睛看着童贯。
“咋?您还要动手?我今儿个可没给你丢人,得!我如何在您面前都是错的,要打要骂你等我把话说完,我需要给燕青一个新的身份,我有用处。”
童贯瞬间上前一步抓住童翔的后衣领扔进了书房,面色淡漠。
“你与那乔仁当真要厮混在一起?你不怕丢了身份?”
童翔满不在乎的挥挥手。
“啥身份?我在这汴京还有好名声?破罐子破摔就行了,您呢!好好活着,等我有儿子了就交给你,我这当爹的就好像是一颗长歪的树,您就别指望我了,到时候这个户籍是您亲自去还是我去?算了,我现在就户部吧,明早要早点去找乔仁,大伯啊,乔仁是真的厉害,就这么一笔画,燕青愣是一动不敢动。”
童翔夸张的临摹着乔仁和燕青的对峙,挥舞这大袖子离开了书房,离开王府,半夜去敲户部的大门了,在汴京城,只要童翔不招惹蔡京,赵桓和赵构,他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童贯望着离开的侄子,脸色说不出是喜还是忧,今日侄子面对燕青时的一切举动让童贯十分欣慰,可这与乔仁厮混在一起,自己的侄子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太清楚不过了,一个泥腿子乔仁就算有几分神通如何能吸引童翔如此?
大太监童贯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此时的城外乔仁的草棚已经开始收拾卫生了,童翔说出他能给燕青一直户籍的时候,乔仁的心里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心动,强忍没有开口,现在他和童翔之间是能说是拨陌生人近一点,比朋友远一点的陌生关系,童翔这个家伙的性子很是奇怪,乔仁也渐渐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燕青将一个个小马扎搬回草棚,从未做过这种事情的他很难以接受,以前他是卢府的人,相貌俊朗,聪慧受人宠溺,后与宋江等人占山为王,何时为了这一两枚铜钱去给人弯腰赔笑示好。
在放下凳子的时候力道重了很多,差不多是仍在了草棚内,乔仁站起身看了一眼未曾开口,继续收拾桌椅,回到草棚的时候把燕青乱扔的椅子摆好后,轻声道。
“等童翔给了你新的户籍之后你就离开吧,这里不需要两个人,开销太大了。”
燕青站在草棚冷眼看着乔仁,淡漠道。
“你觉得我能离开?离开之后童衙内还会给我户籍?”
乔仁淡漠的用抹布擦去桌上落下的尘土,再道。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有何干系?”
乔仁拧干抹布回到了草棚,轻轻关上了房门并且用木头顶住,留在草棚中的燕青面色阴沉不定,没有去碰乔仁给他的帐篷,躺在草垫上闭上了眼睛,但却没有休息,而是开口问道。
“你生气了!”
乔仁同样没有休息,干脆回道
“是!我生气了,桌椅是我一点点辛苦做出来的,我会心疼,但你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身体人生如何困难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童翔便是与你有关系?他是汴京高高在上的衙内,是大奸贼童贯的侄子,无恶不作。”
燕青咬牙在房外低吼出声,乔仁则面无表情回道。
“童贯如何我没见过,童翔是否作恶我也未曾见过,我只知道他来草棚会和顾顺嬉闹成一团,会与来此河水的庄户汉子们聚在一起插科打诨,他未曾毁坏我一丝一毫,而你却是摔坏了我的椅子,我为何要在旁人的口中去了解一个人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我不瞎我也不聋。”
“就因为我打坏了你的一个凳子?就因为这个?
“对,我不大度,而且很小气,尤其是对待一个自认为满腹正义,为民除害结果却是做错了事情却不自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