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殷破天与萧启明一路走走停停约么十来天,终于看见了那传说中的天云山,仔细一看好不威武,山上仙气飘飘,白云将那山顶包住,隐隐约约看见几处亭台楼阁,好似天上的仙宫一般。
殷破天心中挂念萧启明的伤势,依旧每天为他运功疗伤,几日后便是半点作用不起了,萧启明病情更是一日重于一日,原来还是每天晚上喊着冷,到后来白天身上一身的冷汗,晚上脸色铁青,不见半点人色。殷破天空自着急,可奈何自己不懂医理,其他医生又不大认识这伤,更别说怎么调理了。
萧启明病情加重一分,殷破天心中的愧疚便多一分,他有时心里也琢磨,自己所为何事要为这小孩子舟车劳顿的满世界看伤,那三七会掌门与自己聊的投机不假,自己自幼与人来往不多,得此知己当然欢喜的紧。江湖中人讲究一个义字,可自己与他的情义,到底有没有那么深?他说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那侄儿子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这到底是说的听听,还是“临终托孤”的大事?这些事,殷破天可是搞不懂了。有时候殷破天半夜看着萧启明抽搐的身体,也动过一走了之的念头,可他走了,谁来治萧启明啊。
于是,过了几天,殷破天打定主意,到了天云山后,把他交给云天阁,自己就要去做自己的事了。
这几日,风和日丽,殷破天二人行的越来越慢,终于到得一个叫“和镇”的地方,这地方说是一个镇,却和一般小集一样,人家也没几户,街上也商铺不多。殷破天随便找了个客栈,便就此住下。
这天傍晚,他把萧启明安置好,自己便找了个桌子独自喝闷酒,心里盘算着照这般速度几时才能到天云山,到了之后又该怎样低声下气的求人家,唉,总归自己摊上这事,便好人做到底罢。
他一边喝酒,却听见门口传出来喧闹之声,便拿着酒壶,往门口走去。
到得门口一看,只见几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个白衣女子,那些大汉脸上挂着些许淫笑,嘴里还说着许多不干不净的话。殷破天为人颇为狭义,此时又喝了一些酒,看见别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当即觉得这些人绝非善类。
殷破天来喝酒,剑却落在房间里没拿,他这是也管不了许多,放下酒壶,冲出人群,对着那最壮的大汉后脑勺就是一拳。
那大汉吃痛,马上就往前趔趄了几步,顿时气恼了起来,骂道“那个龟孙偷袭我!”
殷破天也不避讳,对着那大汉啐道“是你爷爷又怎样,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有本事冲你爷爷我来。”那大汉听了这句话便哈哈大笑“冲你,就怕你受不了我这拳头!”话未说完,他拳头已近殷破天面门。殷破天喝了不少酒,反应便慢了几分,登时便被当面打了一拳,鼻子上鲜血直流,马上酒就醒了七八分,他也知道是个劲敌,不再分心,专心应战。
那大汉打得他血流不止,自然是得意洋洋,傲气十足道“铁拳门段老虎,请教了。”原来,他与她的下属都是属于铁拳门一派,来这和镇稍微歇脚,便看上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众人又知道铁拳门的,不由得暗中为殷破天捏一把汗。别看他这门派名字通俗,却是真真正正的外家功夫,实实在在的拳法,刚硬无比,常人只要挨上一拳,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肯定好不利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