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面带笑容的曹公公,姜青尴尬的讪笑道:“公公,这时候开玩笑,不太好吧。”
本以为尘埃落定,怎会想到出这种问题,这可是会审现场,不是朋友聊天吹牛的酒桌上,没想到东厂的这位曹公公竟如此调皮。
曹公公摊了摊手,眉头一挑颇为无奈的说道:“殿下,不是咋家不帮你,只是我真没借过你人,更没派人在外埋伏,皇后娘娘与诸位大人都在,咋家不能跟着你一起扯谎吧?”
“.…..”什么叫跟着自己扯谎,姜青气的说出话来,想起那天晚上秉烛夜谈,商量着埋伏计划,在看看对方现在无辜的表情,他差点以为那天晚上与他说话的是曹公公的同胞兄弟。
闭住呼吸,仔细瞅了瞅曹然,湛蓝色的真气围绕着对方的身体,丹田处依旧有点混乱,没错呀!
“大胆姜青,公堂之内,皇后与宗丞大人在上,你竟然还敢胡言乱语。”姜儒瞪大眼睛,用手指着他,厉声呵斥道。
姜儒的一颗心本已经跌落到谷底,死的不能再死。这突入起来的反转,简直是让他从地狱瞬间到了天堂,此时他看着姜青的眼神里竟还夹杂着些许的敬佩,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位弟弟真是个人才。还别说如果事情真的像姜青描述的这样,他今日半截身体算是入土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叹,还好这都是姜青臆想,只不过这胆子也忒大了点。
难道还真以为曹公公会帮着他一起圆谎,别看对方现在似乎是心向着皇后,但东厂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主子,未帝。这是他们有且只有的唯一底线,若是突破这条线,东厂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这也是姜儒方才为什么那么害怕的原因,银甲卫落到东厂的手里,那就到了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一不是太子二不是监国,有什么权利调动京畿防卫士兵,更别说还是调着他们去劫囚犯。
就这事,定个结党营私算小,要是皇后趁着皇帝不在,一狠心治他个谋反大罪,还真不是不可能。
一旁的姜青还处在懵逼的状态里,这曹公公究竟在搞什么玩意?难不成他是姜儒的究竟大卧底?
没办法,他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颦姐,此时只有靠她出来救场了。不料想对方依旧是慵懒的靠在官帽椅上,别说站起来救场了,看她这副模样,估摸着动的懒动一下。
姜青用独有母子眼神交流方式问道:“娘,亲娘,就别再看戏不嫌事大了,快点救救我啊。”
“”
“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看我一眼。”
“”
“总要你插氧气管……啊呸,杵拐杖的时候吧,倒时候别怪我把拐杖都给掰断。”
他的眼神久久未能得到回应,不愧是颦姐,这种关键的时候调频了。姜青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被老娘给放弃了。
陈光嵩看着一脸高兴的姜儒,暗自摇头,感慨万千。确实是他的问题,以往对这个外孙疏于教导,虽有些智慧却尽是小聪明,和他娘亲一个样子。他下定决心,等此时了后,一定要将姜儒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自己的儿子资质平平,保住家业不成问题,可是这娘俩要是再这么玩下去,陈家迟早要完蛋。
姜青此时是一个头两个大,哪里还有心思去看陈光嵩的神情,不然他定能发现出点端倪。
台上的曹公公,低着头,悄悄撇了一眼皇后,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那个犯人确实是他借出去的,东厂的人也在外面埋伏,可这一切,他都要装作不知道。
两天前,坤宁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