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蝶满脸涨红,又抓起铜板丢在地上,再次占卜起来。
韩雨晴着急道:“卦像怎么说?”
骆书蝶不发一言,继续抓起铜板,狠狠的丢了下去。
骆书文见状,赶紧圆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就看居士的诚意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韩雨晴还未答话,就被骆书蝶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只见“女道士”停下手里的动作,怔怔的看着徐明:“天赐良缘,这、这怎么可能......”
韩雨晴以为她说的是自己和徐明,脸色羞红无比,说不出话来。
骆书文拉了一把骆书蝶:“师姐,既然已经开卦,你就和二位居士直说了吧。”
骆书蝶长大了嘴:“说,说什么?”
骆书文又气又怒,心想:“阿姐这是怎么了,再这样我可演不下去了”,却又不故作神秘道:“化解之法虽然很难,可你我合力,应有一线生机,卦象如实告诉居士吧。”
骆书蝶才反应过来:“呃,噢,是。”
“你们二人情路坎坷,虽可修成正果,可有大劫阻挡,容易南辕北辙。”
不待徐明和韩雨晴反应过来,骆书文抢先问到:“可有固缘之法。”
骆书蝶有气无力道:“代价不小。”
韩雨晴本就不求与徐明情深缘深,听到“修成正果”时,已经吓了一跳,此刻心中乱成一团,便没有说话。
徐明更是像看戏一样对待二人的一唱一和,也保持沉默。
见两人似乎没有开窍,骆书文主动道:“普济众生乃三清宏愿,黄白之物对我等无用,师姐,你就帮帮他们吧。”
骆书蝶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师门有规,凡开卦必取一件信士身外之物,不然会给他们带去厄运。”
骆书文拍头道:“差点把这条忘了。”
他叹了一口气对韩雨晴道:“女居士,可有身外之物赠与贫道,日后师门追究我和师姐泄露天机之罪,也好有个辩解。”
韩雨晴早已没了主张,怯懦道:“出门匆忙,未曾携带锦囊荷包。”
说完,她满脸歉意的看了看徐明。
徐明一直在观察这两个小道士,闻言故作惊讶道:“呀,我也忘带了。”
骆书文翻了个白眼:“演技比我还浮夸”,嘴上却道:“女居士误会了,黄白之物并非贫道所求,只是、只是师门有规,泄露天机乃本门大忌,因此我和师姐凡开卦必取一物挡灾,此事不好随意更改。”
顿了一顿,他又道:“有玉佩否。”
“没带”,徐明干脆道。
“瓷碟。”
“没带”,徐明继续道。
“香囊。”
“没有。”
骆书文,有些无语,随即沉吟道:“那,此事不好办啊。”
他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徐明和韩雨晴,突然道:“要不,把这匹马给我们师兄妹吧。”
自长安城最南端的明德门出发,再行十余里才到徐王村,怕韩雨晴路上疲惫,徐明出门时特意牵了一匹马,没想到此刻却被骆书文惦记上了。
徐明心道:“长的挺丑,想的挺美。”
“不给”。
骆书文怒不可竭:“不给也罢,只是二位的姻缘,想必也是没法扭转了。”
徐明笑道:“无量寿佛,这就不劳二位道长费心了。”
说罢牵起韩雨晴的手,扬长而去。
骆书文将拂尘丢在地下,对心不在焉的骆书蝶道:“无知山人,早晚报应临门。”
见骆书蝶仍旧怔怔的望着远去的徐明,疑惑道:“阿姐,你怎么了。”
骆书蝶喃喃道:“为何我的姻缘,应在了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