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一切都是他多想,人影正在等他人不是他,他也不是窃语者的同伙。
“随缘,你们‘月食’里面,有没有人的身形像我这几天在树下看到的那个人影般庞大?”
“没有,我见过的人里面,只有主公你的身形是比较高大的,其他人都在一米七左右。”
随缘说的倒和他平时看见的情况差不多。
他从小学至大学,凡是站队永远都是排最后一个,站在他前一位的,不是和他相差一颗头,就是两颗头,他已经好久没有站直身体和别人对视,一般都是他为表示尊重的弯下腰。
他的父母的身高倒是正常,一个一米七八,一个一米六。
思绪有些走远,王海把窗帘拉严,开始收拾有些乱又有些黏的房间,等他做好这一切后,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十分。
没有收拾一件行李,王海仅带上一台手机和门钥匙就出门。
大半年以来,黑色手机还是头一次让他去需要坐上两个小时车程才能到达的地方,更巧合的是那个地方就在他家附近。
车子很快就到达他要下的站点,王海熟练地走进一条小巷,再在众多小巷中七拐八拐,来到一扇外面贴有“福”字的金属门前。
王海没有告诉父母自己今天要回来,反正他最多只在这里住上一晚就回去。
不过,这里大半年不见,还真的是越来越冷清了,刚才他经过榕树下也没有看到有老人在下棋,大家仿佛都在贪恋空调的舒适,懒得出来扇扇子。
王海抬手推推金属门,没把门打开,他开始扯开嗓子喊:“妈,是我,我回来了!”
他等了半会,见屋里头没有人回应他,他再次扯开嗓子喊,这会总算是有人出来了。
“是王海啊!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王母从内门走出来,身上还系有一条围裙,看样子刚刚是在做饭。
“突然想要回家拿点东西。”王海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等她开门,他才往旁边的小菜园看看,“我爸呢?今天是星期天,他不会不在家吧?”
“在,当然在。”王母把大门大开,“你爸他今早去活动中心了,估计要半个小时后才回来。”
王海点头,他也只是随意问问而已,并不是真正关心他去了哪里。
王海的父亲是在一家制药分公司上班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的是总经理一职,就算是回到家里,王父对他也没有多少热度,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不冷不热的样子。
正因如此,王海对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多少想要亲近的感觉,而他的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他跟自己的母亲也总是亲近不起来,没有那种一家人的熟悉感,他总感觉王母对待他的态度太过于小心翼翼。
他至今仍记得自己六年级放暑假时去同学家里玩篮球,不小心摔到腿,膝盖和小腿被蹭破一层皮,留了一点血,当天晚上他回到家里就看到王母夸张的表情。
那表情就好像他的腿已经摔断一样,之后王母想给他涂药,他不肯。
在他看来,他当时只是蹭破了一点皮,流了一点血,过几天伤口就会自动愈合,完全不需要贴什么创口贴,在他眼里,那些伤根本就不算是创口。
他当时以为只要逃过涂药这一关就可以了,谁知从第二天开始,他就被严禁出门,甚至往后再也不许碰篮球或是到同学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