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些士兵为什么来的这迅速,但所有的骑士兄弟们却无不认为,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此刻的大普鲁斯军团已经像螃蟹的两支大钳子一样的狠狠夹住了韦根部落的“主力部队”。
但尽管如此,骑士团的兄弟们依然能够看到还有一些溃军正在他们面前重整。
而作为骑兵部队,他们最擅长便是将这些溃军彻底打散。
现在右翼的步兵补充过来之后,这些骑士们便顷刻有了新的目标。
“集合!!!”
“兄弟们,让我们彻底击溃这些野蛮人!”
雄狮旗帜再次竖起,这不过这次他所指的方向却不是背困住的韦根部队,而是那些正在沼泽中重整的溃散部队。
这些散兵目前虽然看上去威胁不大,但如果任由其不断的聚拢,却也是个麻烦。
而至于那些还没有投入战场的几千韦根部落的精锐士兵,则是被选择性的无视了。
在斯沃德的眼中,不将自己的力量第一时间投入的战场上的行为,那就是愚蠢的行为。
前线士兵不利的士气将会压垮后备的生力军,使其失去他原有的意义。
纵使韦根人这次的战争没有完全失利,而是保存了很少的一部分人败走,那也根本无法抵御帝国接下来滔滔不绝的攻势。
更何况他们除去骑士是不能补充的珍贵资源之外,更还有一些算是后备兵员的农兵……
反正步兵就是给盾牌就能用的兵种,只要不在战场上成建制的被毁灭掉,老兵总能把新人带出来。
骑士们顾不上擦净额头上的汗水,正如同他们的战马也完全没有了休整的时间,在空气中一个劲的喷着白气。
可以预见的是,打完这一仗之后,这些娇贵的战马们必然要阵亡不少。
但此时的骑士们已经顾不上心疼这些“外物”了。
他们此时也早已经杀红了眼睛,在沼泽的这段日子中,虽然骑士是被重点照鼓对象,但他们的日子比起在南方的时候自然依旧是差地别。
在事实上,即使他们的大团长,斯沃德骑士不主动带着他们向北继续发起冲击,他们也是会主动请求出战的。
他们早已经忍不住要在宴会大厅里面痛饮美酒,就站在这帮野蛮饶尸体之上!
望着这些穷追不舍,且浑身带血,布满煞气的骑士们,那些方才感到沼泽之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士兵们不由得再次哀嚎起来。
比较善于奔跑的士兵尚且还能强挺一会儿,而那些体质本身就有些不足的士兵则是干脆将武器一扔,就躺在了冰凉的泥土地上。
什么是绝望?绝望就是当你已经气喘吁吁的时候,屁股后面还追着一大帮人性坦克。
此时的大普鲁斯骑士早已经不再是“文明之光”的象征,他们身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配合上布满缺口的重剑,简直是向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
泪水和哭喊声布满了整个韦根饶军阵郑
他们已经自以为付出了全部的努力,肯在面对恶魔的时候主动冲锋,而诸神却只是将这群恶鬼又放了出来。
只是在最后的深渊将他们张开巨口的时候,一棒穿着奇异的人主动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们的身上或是恶臭,或者是散发着些奇异的香味,但无论如何,都好像是于战场上的气氛格格不入。
而当他们口中振振有词的念起来什么东西的时候,这帮士兵们终于恍然大悟起来。
这原是他们部落中的祭司长老们,只不过此时却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
逃跑的士兵不由得慢下了自己奔走的脚步,而绝望的士兵们也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长老祭司,这里危险啊,您怎么会沦落道这里来,我来帮您们抵御住这一阵,快回到爱德华大王身边吧,他那里还有数千名精锐的战士,或许可以保护您们的安全。”
“我们这些下贱的人可以死在这里,但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部落里的娃娃们离不开你们的教导,而部落里面一年到头的生产和收获的时间,还需要靠您来测算和安排呀。”
而那些部落的长老们却只管站在原地。
他们的双腿是颤抖的,因为没人能够在直面骑士的冲击下保持平静。
但却没有一个人主动离开。
一名长老带着几分悲怆的声音到:“孩子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大普鲁斯人将我们赶到了绝境。我们所站着的这一寸土地,便是我们所能退让的底线了。”
士兵们虽然并不都能听到这名长老在什么,即使能听道长老话的内容,也并不能都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但仅仅是听着他话时所露出的那种口气,心中便好像是缺了一块使得那般难受。
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和鼻腔中就好像有一股泪水之外往外不受控制似的喷涌。
而手上,脚上,胸膛中原本所在的那些疲惫和痛苦,似乎和这种巨大的失落感相比,纷纷都不值得一提了。
在这些祭司们的鼓舞下,越来越多的士兵再次重新返回到了战线郑
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用仅存的半根短矛,或者是一把斧头用力的敲打自己手中的盾牌。
好像就要用这种振奋人心的声响,将自己的兄弟们都唤回来。
总之,在骑士们踏上这块布满泥泞的沼泽地时,原本的韦根人溃兵,已经再次成为了韦根部落中最坚决的勇士。
他们用这种从自己对手中偷学来的阵列,硬生生的盖过了重骑兵的马蹄声!
直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爱德华才有些满意的点零头。
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身旁那个胖子的肩膀,大声的到:“这些祭司们这些年没有白吃部落这么多供奉,他们多少算是些有用的人。”
他望向了厮杀成一片的中央战场。
由于那位“农夫”将军错会了斯沃德骑士的意思。
他没有理解什么叫做保持右翼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