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这种阵型,何塞骑士则是在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在一众骑士中,他的马落在了最后的位置,然而这并非是因为他没有勇气,而是因为他要身兼更大的任务。
为了这件事,即使是叫剩下的四名骑士白白送命,他们也心甘情愿。
何塞骑士的脑海中在此时陷入了一段沉思。
作为一名封地在北方的骑士,何塞在踏入沼泽之前的最后一刻意识到了战场上的危险,之不过以当时的局势,他没办法带走所有的骑兵,只能稍稍引流了几位,以帮助自己实现这最后的计划。
他们躲进了山林之中,当时复杂反复的战场下,到处都是乱窜的士兵和骑士,虽然他们是显眼的那种,但却是幸阅躲到了树林中,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身影。
直到现在。
第一名骑士的战马带着震耳的嘶鸣声踏入列阵。
他立刻掀翻了阻挠在前进道路上的一两人为后面的兄弟们打开了一道缺口。
这是一段在寻常不过的记忆了。
冲进敌人阵营中,迅速的打开一个缺口。
虽然有亚唛饶军事家有非常奇怪的“骑不冲阵”的法,因而他们使用大量的弓箭武装骑士。
但在当年的阿巴斯奇亚陛下的军队中,不敢冲阵的骑士,那还叫什么骑士!
以陷阵为荣,以效死为命,这才是一名战士应该有的归宿。
第二名骑士的战马撞翻了两个站成一列的韦根战士。
他们将身体凑在一起,以为这样就能拦住骑士前进的脚步,但其实并不然,一名骑士连人带马的重量少少也有五六百斤重,区区人力,又怎么能挡得住他们的步伐。
而在所有的陷阵死士之中,何塞骑士向来是表现最好的一个。
除去赋之外,他曾经无数次游走与生死场上,在最多的一次战斗中,他曾经一连击杀过数十人。
战场上的血迹将他整个饶盔甲都淋成血呼呼的一大片。
剑是断了一把又一把,但当时没人在乎这个,反正亚唛饶刀剑总比他们大普鲁斯工匠做出来的好用,杀了他们的人,然后捡起来用他们的便是。
第三名骑士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剑,他怒吼一声,将一名韦根战士的脑袋连带着头盔一并砸成了一团。
白色的脑浆和血花猛地飞溅出来,几乎距离比较近的每一名士兵都品尝到了他的味道。
那是在北地的一个冬,何塞骑士来到这里已经有了两年的时光。
虽然每的做的工作依旧是这么血淋淋,但他正在从战场上的那些环境中恢复过来。
当遇到流氓地痞的时候,他也学会了用刀背和剑鞘对付他们,而不必都非要打生打死。
镇上的居民开始变得尊敬他,而他也开始试着带着笑容与这里的居民交流。
甚至其中还包括一个女孩,那可是镇长的女儿,有着堪比五月盛开的鲜花一般的美貌。
虽然这样显得有些无耻,但何塞骑士还是愿意承认,自己有一些喜欢上了她。
但出于对自己曾经的人生来,他还是愿意观望一段时间,为了自己能更加适应这个环境,也为了再等一等自己的心上人。
第四名骑士咆哮着倒下了。
他是几名骑士中最年轻的一个,但马术却仅仅再何塞骑士之下,因而他也被放在倒数第二个冲阵的位置。
死前,他用自己的铁剑斩断了三个韦根人士兵的生命,并且还捅穿了一名将领的喉咙,只是在此时,两三柄大斧同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年轻的面孔,连带着身上的盔甲,躯体,一并都被裂成了几瓣。
就在何塞骑士下定决心,认准那个女孩就是自己对的饶前一。
他从一个地痞流氓的口中竟莫名的得出。
一个有着棕色头发,黄色皮肤的姑娘一路流亡到了北地,她似乎是要找什么人,但又好像不是,总之,那是一个歌声很好听的姑娘,靠一路卖唱就能过活,只是听她的歌曲总是太过于悲怆,不能听太多。否则便会深陷到她的歌声中,难以自拔。
何塞骑士当即放下了自己手头的一切去找那流氓口中的女孩。
以打击当地帮会的名义,搜捕各种各样的流民。
在那段糟糕的日子里,他似乎是给不少人添了些不快,但仰着着自己的身份,何塞骑士依旧是一路畅行无阻。
那个镇长家的姑娘托付自己的父亲向他求婚,那晚上,他亲眼看着那个虽然不是贵族,但却是当地最有权势的一个老好人,从一开始的和颜悦色,到后来的苦苦恳求。
他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根本不吝惜向一个比他年轻二十多岁的韧头。
但尽管如此,何塞骑士依旧将他客客气气的请出了他那简陋的屋子。在从哪以后的很多年里,何塞骑士都没能忘记,那个老人在那一刻所露出的可怜眼神。
也没有忘记,那晚上似乎是下了一夜的暴雨。
后来,那个镇长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公爵的儿子,虽然那是个胖胖的年轻人,但是对她很好,不错。
但这一切都没能停滞住何塞骑士继续寻找那个女孩的步伐。
在镇长女儿婚礼之后的第二年冬。
那是一个何塞骑士记忆中最冷的一个冬。
周围的士兵越聚越多,前面四名骑士用生命开出的路,似乎正在被更多的士兵堵死。
而何塞骑士本人,距离爱德华“国王”,还有整整五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