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晴冲我眨了眨眼俏皮的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于是,我与季挽晴换上男装,躲避家丁的巡逻,从后门偷溜了出去。
我的婢女彩云和季挽晴的婢女可忻,被我俩强行留在了府里,帮忙盯着以防万一。凡是有人来请,就让她们找理由回绝。
彩云和可忻对我们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生怕有个什么闪失,我与季挽晴再三保证出去两个时辰就回府,这才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去。
我与季挽晴来到大街上,就像两个被关在笼子里许久的小鸟,突然重获了自由一样,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就奔着醉仙楼的方向去了。
现在是中午,正是饭点的时候,醉仙楼里吃饭的客人很多。我与季挽晴本来想去搂上的包间,奈何等我俩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包间了。没办法,我俩就只好跟着店小二去了大堂,找了一处角落里的桌子坐下。
由于现在吃饭的客人很多,所以等了好一会儿,我俩点的菜才上齐了。这醉仙楼的菜品色香味俱佳,吃起来口舌留香,让人回味无穷,也难怪很多达官贵人都会前来光顾,只是这里的价格的确高了些。不过胤禛在花销上从未亏待了我,所以我并没有钱财上的烦恼。
在大堂前还有个说书的老翁,身边还跟了一个很是清秀的女子手里抱着琵琶,看样子俩人应该是父女。
老翁似乎是有咳疾,说了几句竟捂嘴猛咳了起来。
女子满眼心疼,拍打着老翁的后背,努力帮他顺气。
这时有吃饭的客人不满了,将装满花生米的盘子朝那对父女丢去,盘子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痨老头,会不会说书?!惹得本少爷不高兴,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皱眉朝那扔盘子的客人看去,一个中等身高体型略胖的青年男子,正一脸凶相的看着那对可怜的父女,他身边还跟着几个随从。
“实在对不住,这位爷,家父身体不适,就让小女弹奏一曲,代父赔罪。”
“你?”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名女子,随后不怀好意的笑了几声道:“行吧,那你就弹奏一曲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不知这位爷有什么条件?”女子抱着琵琶问道。
那男人故作姿态抠了抠耳朵道:“本少爷耳朵不太好使,你得来我跟前,贴着我耳朵唱,我才能听得清。而且啊,我听不懂什么太高雅的乐曲,我就喜欢听“鸳鸯被解罗裙,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说完他便大笑了起来,周围一些男客也跟着起哄。
“你——”那女子臊的满脸通红,眼睛里竟给逼出了眼泪。
“怎么?不愿意?我告诉你,本少爷这是抬举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说着便要动手去拉扯那名女子。
“住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出声制止道。
而季挽晴比我更干脆,在我起身的同时,直接将手里的杯子砸向了那男人。
“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砸本少爷?”那男人捂着后脑勺怒喝道。
“是我,怎么啦。”季挽晴夹了一口菜,正眼都没瞧他。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怒气冲冲的朝我俩走来。
“凭你是谁,也得遵守王法,清朝哪一条律例,许你在这里欺压民女了?”未等季挽晴开口,我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就在这时,醉仙楼老板见事情闹大了,赶忙出来调解。
“二位公子可不敢胡来,这位就是户部侍郎冯大人的儿子冯寄才,你俩赶紧跪地向冯少爷磕头认错,莫要因逞强丢了性命。”
季挽晴听闻冷笑了一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冯远熙的儿子啊,一个户部侍郎的儿子就敢这样无法无天?”
“你竟敢直呼家父的名讳?我看你真的是活腻歪了!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有我罩着你们,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人命也没事!”冯寄才吆喝着身边的侍从便要动手。
“等等,我给你们看个东西,看你们谁还敢动手。”说着季挽晴便向腰上摸去,可是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惨了,这次出门走的急,胤祥给我的腰牌,我忘记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