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我只怕你担不起。”季挽晴双手抱臂,气鼓鼓的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裕不愧在官场混的久,还是很敏感的,不像冯寄才那种傻子。他一听季挽晴这话,便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沈大人,冯寄才这个狗东西欺压民女无恶不作,你先把他押进大牢,然后派人去请四阿哥与十三阿哥过来,等他们来了再做定夺。”我有条不紊的说道。
“您二位是?”沈裕听我说完,紧张的站起了身问道。
“我是十三阿哥的季福晋,站在我身边的是四阿哥的云福晋,知道了吗?”季挽晴回道。
“下官该死,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两位福晋,还请两位福晋恕罪。”沈裕一听赶紧走下公案,来到我们跟前行赔罪行礼。
在一旁的冯寄才见状,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沈裕将我和季挽晴请到后堂的会客厅,命人好茶好吃的招待着我们,我却没心思喝茶,只关心着季挽晴那肿的老高的半边脸。
我跟沈裕要了去肿的药膏,抹了一点在手指上,小心翼翼的帮季挽晴涂着药膏。
“嘶——”季挽晴突然倒吸了一口气。
“疼吗?”我立刻停了手上的动作问她。
“还好啦。”季挽晴看着我笑着道:“若微,你今天真的好厉害,看你平日里性子总是温温的,我怎么都想不到在那个时候,你敢捡起瓷片冲上去。”
“其实我也没想到,我当时会那样做。只是看见你被他打了,我心里一着急,就管不了许多了。”
季挽晴愤愤的道:“胤祥都舍不得动我一下,这个冯寄才居然敢动手打我,真是气死我了,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就在季挽晴大骂冯寄才的时候,胤禛与胤祥赶到了顺天府衙门,直奔后堂来寻我们。
说来也奇怪,冯寄才扯我头发的时候我没有哭,被冯寄才言语侮辱的时候我没有哭,被冯寄才的手下抓住的时候我没有哭,可是当我看到胤禛走进来的那一刻,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咬着嘴唇,努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声音却已经哽咽了:“四爷。”
胤禛一把将我扯进他怀里:“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我将脸埋进他胸膛,胤禛看似责怪,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心疼。
另一边胤祥见到季挽晴脸上红肿的手印,用暴跳如雷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冯寄才那个狗奴才呢?”胤祥转头问站在身后的顺天府尹沈裕。
沈裕见两位阿哥都动了肝火,兹事体大,战战兢兢的回道:“已,已经关押在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