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丝巾系在她们的脖子上，打上结，拽住另一头。”男人左手随着他说的话做出对应的动作。

“她们不是都喜欢漂亮的丝巾吗，我送给她们，她们为什么不要！”

韩云察觉出不对，遇害的那两个死者都不喜欢丝巾。

“我脱掉她们的衣服，和她们做|爱。”男人露出和斯文面相不相符的猥琐。

“她们总是喜欢欲拒还迎，就跟之前一样！”

总是接受他送的礼物，却不和他出去看电影吃饭，在质问她的时候，却说他们只是朋友，她从来没答应过跟他交往。

他每天接她上下班，担心她吃不好，亲自做饭带到公司给她，怕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买了好多很贵的茶叶泡给她喝，不让她和其他同事去唱歌，去酒吧玩，不正经，她却让他不要再纠缠他！

为什么？！就因为他长的没有公司总经理帅，没有他有钱吗！

他想找她问清楚，结果却看到说要加班的她上了总经理的车，被总经理送到她家楼下！

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这个嫌贫爱富，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她脏了，他要把她清洗干净，让她变回最纯真，最开始的模样！

“我给她们打上属于我的印记，然后扒光她们身上沾满铜臭气息的脏衣服，用药水清洗肮脏的不洁！”男人越说越激动，没有发现韩云用手机通知同事，让他们查一查男人上班公司有没有女同事失踪。

男人炫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不经意间看到头顶的监控探头，突然变换神色，开始哭哭啼啼。

“不是的，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劝过他，让他不要再犯错，那个女人虽然因为金钱选择了别人，虽然他吊着我，但是这都是我的错，不该怪到她身上。”

韩云站起身来，走出去，把男人留在了里面。

“你们相信他说的话吗？”傅诚很着急，“万一他只是精神出现问题，胡乱说的呢。”怎么能因为一个精神患者的话，就去见一个不知所云，完全不知道是谁的人。

“他说了很多警方并没有公布的细节，包括丝巾，包括清洗。”

男人已经很久没去上班了，公司自动视他离职，已经把他开除了。

或许是因为“人格分裂”，他并没有对自己的过去有太多隐瞒。

韩云拿到刚查到的资料，一边翻看一边嫌恶：“以为能靠精神方面的问题逃脱法律的制裁，呵。”

韩云重新走进审讯室坐下，把资料放在桌上。

“说吧，第一具尸体被你藏在哪儿了？”

“什么尸体？我不知道，不是我做的，不关我的事呜呜呜……”

“闭嘴！胆小鬼！韩警官，你跟我去见疫哥，我告诉你第一具尸体在哪儿。”

韩云看着男人拙劣的表演：“别演了，演技太次了。”还不如他弟弟。

“你什么意思！”男人恨恨地瞪着韩云，不一会儿又变得畏畏缩缩，眼泪啪嗒啪嗒掉。

“嗯，掉眼泪的本事倒是不错。”韩云指着监控：“你刚才人格转换的时候，盯监控的眼神太明显了。”

“还有，你刚才转换后，照理应该是懦弱害怕的性格，但是你句句把罪责推给无辜的女性，还用了“吊着”这样的词汇。”

韩云把资料翻开：“而你所说的对你欲拒还迎的女同事，从一开始，她就明确拒绝了你的示好，对你给她做饭泡茶，阻止她社交的行为非常困扰，多次拒绝并请求你不要再做这样的事。甚至坐总经理的车回家，也只是恰好因为加夜班太晚，总经理担心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主动送她回家的。”

而且那个总经理有个刚结婚的丈夫，两个人很幸福。那个女孩子，有一个网上异地的女朋友，两个人已经商量好了，近期见父母，准备结婚。

“不是的！你说谎！那个女人明明一开始进公司就挑逗我！她给我倒水，跟我讨论电影，还跟我说她喜欢在家做饭整理家务，以后结婚了就在家等着爱人回家，就不工作了。”

这明明就是在对我示好，想跟我在一起，想和我结婚！

“看来他真的有精神问题，不过不是人格分裂，而是妄想症。”杨贤很是恶心。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他看到疫哥拿着杨贤，不，是韩云的照片，看的很深情。

只要自己把韩云带到疫哥面前，疫哥就会罩着他，他就不会有事，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对了，韩云说了，要和他去见疫哥的！

“你跟我去见疫哥！”男人站起身就想抓韩云，被韩云一脚踢回凳子上。

“什么疫哥，听都没听过。”认错人还伤害自己弟弟，还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才不会管踢犯人会不会违反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