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不会，我会陪你，到你娶亲生子。”

“我不娶亲，我只要你。”

慕白还能记得那个表白的夜晚是如何的美丽，他还能记得月光下方宁渐渐红了眼眶的模样是如何的动人，他还能记得一夜温存后的情意是如何深厚，可是这一切都只能是回忆。

那日皇帝诏慕白去了御书房，帝王愤怒的对着他扔过来一堆信件，慕白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那是方宁的字迹，颤抖的拆开其中一封，里面是慕白书房暗格里的边防布阵图。

“好啊你，你说你爱上一个男人，朕念着从小长大的情分帮你周旋，甚至准备赐婚，可是你呢，识人不清，差点毁了整个国家。”

慕白低着头，手上的信已经被揉碎，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可是他相信皇帝不会骗他，因为早朝后皇帝才把赐婚的圣旨给他看过，就差盖上大印。

最后一次见到方宁是在天牢里，他还是俊雅的模样，丝毫不见狼狈。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对不起。”

“我不要你对不起，方宁，你告诉我，你不是细作对吗？那些信不是你写的对不对？”

“对不起，慕白，我是敌国派来你身边的，信是我写的，关于我跟你说过的都是假的。”

“那你说的你爱我呢？也是假的？”

“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只有我爱你是真的。”

方宁死了，一杯毒酒的体面，皇帝知道慕白不知情，没有连带处罚，可是方宁的那句“我爱你”，在往后余生是对慕白最大的折磨，爱而不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