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乖。”

“小丑”用涂了黑色指甲油的苍白手指抚上了希尔的脸，又滑到了他的眼睛。

希尔被这冰凉的手冻得一哆嗦，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小丑”用指腹感受着希尔不断颤抖的眼睫，嘴角咧得更大了，“我很想你，也很想要你的眼睛。”

“我一直都很想得到它。”

“既然你回来了，就连同这双眼睛一起陪着我吧。”

希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懂得了这个家伙想要他的眼睛和性命。

希尔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之前他明明还在飞机上睡觉，就一下子到了这个鬼地方。

他肯定是在做噩梦，但该怎么醒呢？

“小丑”停下了了不断抚摸着他脸的手，把他抱起向大厅走去。

“这可不是梦，亲爱的。”

“你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

希尔开始莫名心慌，万一他真回不去怎么办，真要陪着这个布鲁斯一辈子？

不可能，他必须得回去。

久经黑暗的希尔不禁被大厅的灯光耀得闭上了眼，在适应了光亮后又重新睁开眼睛。

却看到了令他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一幕。

罗宾们都成为了怪物，跑到他的主人身边转来转去，阿福就像个失去灵魂的机器，成为了这个家伙的忠实仆人。

才刚经历过圣诞节的希尔一时无法接受这巨大的反差，气得想要努力挣开“小丑”的怀抱，然后干掉他。

然而他做不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哪怕一根手指都不行。

“小丑”抱着他坐到了刚刚他们做游戏的沙发上，把希尔调整好靠在自己胸前，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一样抱着希尔，环着他的腰。

“小丑”贴近他的耳朵，“刚刚的一切都满意吗？”

希尔当然回答不了他。

“小丑”也没要他回答自顾自说，“这就是我以前的生活。”

“刚刚的是我正在经历的生活。”

“我知道并不只有我一个布鲁斯·韦恩，也知道正有一个布鲁斯·韦恩正享受着我以前的生活。”

“我会找到他们，然后把他们拉人和我一样的深渊。”

“小丑”捏着希尔的下巴，把他头对着自己，“你不会告诉他们的，对吗？”然后他控制着希尔点了点头。

“亲爱的，这样的你可比以前乖多了，我很喜欢现在的你。”

他轻轻亲吻上希尔的嘴唇，一触即离。

希尔瞪大眼睛，莫名想到了加林亲他的时候。

加林是布鲁斯，这个人同样是布鲁斯。但他们不是蝙蝠侠。

希尔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眼不见心不烦。

但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小丑”也就是狂笑之蝠，他迫使希尔睁开眼看他，“你的眼睛应该紧紧盯着我，不然我可能会想要挖下它让它永远看着我。”

“来吧，我带你去看看我的世界。”

狂笑抱着希尔走出了庄园。

他抱着希尔看了很多地方。去过正义大厅，也看到了被他杀死的正义联盟成员。去了阿卡姆，看到了被他屠尽的哥谭反派们。这个世界没有复仇者联盟，或许是件好事，不用遭遇正义联盟的下场。

但这个世界却如此萧条荒凉，没有一个正常的活物。

整个世界都死了。

但狂笑却像是欣赏着什么美景一样带着希尔乱逛。

希尔当然没什么心情去“欣赏”这里的景色，只想捶暴眼前这个一直张狂大笑的家伙。

而且那个家伙也不让他的眼睛离开自己。

希尔深深感觉到这个布鲁斯有多难搞，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