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把你那一身鬼魅的身法交给墨言,我已经决定把我的刀法传给他了。师父只有你和我两个弟子,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我不想他的功夫失传于世。”
“你让我教墨言?这不可能!”,银灼断然拒绝,眼睛一翻,不谑,“我不教夜卫!”
“他是水仙的孩子!”,傅天郑重的强调。
“他还是高傲的儿子呢,可他仍是夜卫!”
两个人又一次较上了劲。
“银灼,你不教也得教,我大哥……”
“停!”,银灼立刻打断。
“你别提大少爷,就会用大少爷来压我。行,我教。不过事先说好,我只管教,但他能不能学会就看他自己了。”
“不行。师父的刀法配上那套身法才有最大的威力。”,傅天可不是好打发的人。
“傅天,你别太过分。不行的话,你找大少爷好了,你看他知道你奴役兄弟之子,他是什么态度。”,银灼底气十足。
“那……那就按你的意思吧!”,傅天佯装勉强同意。
他早就看出银灼挺喜欢墨言这个孩子,要不就是抬出了大哥他不想教还是不会教的,更不会明里暗里帮着夜尊说话。再说银灼一直对夜卫们有着一份极特别的感情。
从会客厅出来傅天一刻都没敢耽误,马上赶回医院。刚出电梯,就见门口警卫探头探脑地往走廊里看。见到自己后目光飘忽不定,傅天心中疑惑,不会是残阳出什么事了吧!
“教父大人。”,警卫整理站姿心虚地行礼。
“出了什么事?”,傅天停在警卫身前盯着他问,目光柔和,就像窗边刚照进来的晨光,但却带给人窒息的威严,这才是真正的教父,不怒自威。
警卫低头犹豫着不敢回答。
更感觉不对了,傅天快步向前。
傅残阳的房间门开着,屋里一群医生护士围着他的床,护士在做着各种处置,而医生以李明宇为首正在讨论着什么。大床的羽被鼓鼓的。应该是有人,看众人的表情残阳应该已经醒了。傅天不断变化角度,终于在人墙组成的缝隙找到了残阳的身影。
傅残阳依靠在床头,小脑袋深深低着,很听话地让护士处理伤口,冥夜拭去他疼出来冷汗,他仰头冲冥夜善意地一笑。看到他安然无恙,傅天放心了。傅天没有打扰忙碌的众人,悄悄退到昨天遥望儿子的沙发,打算继续在这里远远看着儿子,陪着儿子。
他醒了,自己该回到这个位置,不想看到他空洞无神的木然,不想看到他惊恐失措的表情,不想看到他害怕哀求的目光,不想看到他对自己的排斥。
“父亲!”,身后突然传来唐突的呼唤,傅天猛然转身,他惊喜地发现他的耳朵没有听错,这确实是傅残阳的声音。
众人停下各自的事情纷纷退后给这对父子让出一条畅通的视线,傅残阳又郑重地叫了一句,“父亲!”
傅天小心地向前挪了一小步,过程中视线一直盯着傅残阳,生怕错过他一个细小的变化。他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靠近。傅天又挪了一步,他还是没有反应,傅天不自觉地笑了。
傅残阳的目光从平视到仰视,他一直用一双透明的眼睛仰望着他的父亲。
“残阳,你叫爸爸。”,傅天期待地确认,口吻里好像是讨好的味道。
傅残阳缓慢地开口,似乎每个字都用尽了他的勇气和力量。
“父亲!您,原谅残阳了吗?”
他低下头,像问自己,又像求乞听者的认同和肯定。
“是您让蓝叔叔来救残阳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