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我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冷气使我打了个寒颤。我扫了一眼位于视野左上角的温度示数,16度。
在叹了一口气后,我捡起被仍在地上的遥控器,关上了空调,将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拉开,温暖的阳光撒满了原本整洁的房间。
我原本以为银只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柴吸血鬼,但无情的现实再次将我揍爬在地。在我给她看了看金币后,这货居然说这种东西她可以用炼金术造出来,然后她挥了挥手,一堆我一生也挣不到的钱堆在了我面前。
这让我很崩溃......
然后她就去买了各种零食,然后我的冰箱就被占领了,然后每天早上给她收拾残局就成了我的必修课...
我把地上的零食袋子一一捡起投入垃圾袋中。然后看向在床上的“团子”:厚厚的‘面皮’是白色被子,里面的‘馅’是一只吸血鬼。
“银,该起床了。”
然而‘团子’却纹丝不动,我的眼角微微抽动。
“起床了。”
‘团子’微微抖动...看来里面的‘馅’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给我起床!”
我掀开被子,被子下是游戏机和大堆零食外加一只吸血鬼。银发的问题儿童也和我一样打了寒颤,吐出一声呆萌的梦呓。
“唔喵?”
穿着淡绿色睡衣的银半睁着眼坐了起来,歪着脑袋,额上的一缕银发翘起。
“排位结束了吗?”
“难得你早上第一句不是问早餐吃什么”我无奈地叹息一声,这几天我叹息地次数恐怕比我过去十几年叹气地次数更多,“快点去刷牙洗脸。”
“是~”
“真是的。”
我带着一身的无力感走出原本属于我的房间,将盛有培根和煎鸡蛋和烤肠的盘子端上桌,坐下翻看那本令我吐血三升的书。
教神秘学的教授布置的暑假作业就是写一篇一万五千字的论文。然而这些天里我光顾着照顾问题儿童以至于一张纸上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个字。而现在离暑假结束只有一星期的时间...说实话,我快疯了!
银将长发束成高马尾,穿着纯白的T恤和黑色牛仔短裤,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我面前,用叉子叉起一根烤肠往自己嘴里送。
“汝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这么重。”
“是啊,多亏某人在半夜时不时鬼叫的福。你这家伙昨晚到底在做什么?”
“打排位...“她的脸黑了下来,“汝知道吗?吾昨晚遇到了一个极度不靠谱的队友。他身为一个薄血竟然开大跳进塔打塔!对面可是有五个人守在那里啊!”她站起来,用手敲击桌面。桌上的餐具一跳一跳的,我额上的青筋也跟着一跳一跳。
”好了,我知道和一个不靠谱的队友组队是一件痛苦的事,但现在先坐下吃饭。”
银现在或许陷入选择性耳聋的状态,不但没停下反而与说越激动。我强扯出一个‘笑容’,抬头看着她。
“坐下吃饭。”
“是滴。”
银立刻坐下,当我认为能安稳地看会儿书地时候,这货又开始开话匣子。
“汝在干什么?”
“写论文。”我看见一段有用地内容,将放在一旁的笔和纸拉了过来,“一篇一万五千字地论文,这是教授布置的暑假作业。可现在暑假快结束了我却还有一万四千三百一十一个字没写,所以你让我安静地写会儿吗?”
“源...“她用看残念货的眼神看着我,“在暑假的最后几天才来写作业,你是小孩吗?之前干嘛去了?”
羊皮纸被我用鹅毛笔捅出了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