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勾和汪藻明显感觉到这里居住的条件没有古二爷所在的永津好。
过了一会,一个衙役给建王送来了三个炊饼和一碗菜汤。
“就给建王殿下吃这个?”古二爷问道。
“县衙里就剩这点面粉了。汪藻和其他的人就只能吃杂粮饼子了。”衙役答道。
“你们的县爷平时也吃杂粮吗?”张勾问道。
“当然了,萧县爷和我们一起开伙,我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衙役答道。
“这个穷酸北蛮子!”古二爷骂道。
张勾和汪藻都抬头看着古二爷。他们都不知道古二爷说的北蛮子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不是汉人。他是从青白王朝逃过来的。听说他的父亲现在还是乌骨朝廷的大官。”古二爷急忙解释道。
古二爷说的这些话明显对萧明衍很不友善。站在旁边的衙役勃然变色的说道:“河北历来就是胡汉杂处之地。没有打仗的时候还互相通商做买卖。彼此童叟无欺好得很!要说不好都是当官的不好!一天没事打什么仗?乌骨人当官的,青白王朝当官的,还有大楚国当官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放肆!”古二爷怒道。他把手放在腰间的刀把上。
“就是在长寿都总管面前我们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不愿意听也只能笑笑。你一个县令敢对我动手?”衙役挺胸伸脖不服气的质问道。
衙役气呼呼的出去了,古二爷转头看着张勾和汪藻说道:“长寿都总管把这里的人都惯坏了。现在盐山这里官不像官,民不像民。”
张勾和汪藻都低下头沉思。两个人都开始觉得来错地方了。
可是他们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
这一次张勾在乐云县城没有找到乐不思蜀的感觉。他们一行人第二天早上就出发了。
汪藻却一点都不担心。
这世上最大的功劳就是拥立之功,就是把一个人推上皇位的功劳。
汪藻绝对相信,在大楚国风雨飘摇之时,只要他们在河北把大旗竖起来,那些大批见风使舵的人立刻蜂拥而至。
张勾和汪藻一路上看见稀稀落落的人家。看见路上来往的商队络绎不绝。
这种景象现在只能在大楚国的蜀中和江南才能看见。
可是他们眼前看见的一切却是在战乱频发的河北。
“现在盐山、真定、大名府这些地方都连成一体可以互通有无。百姓和商贾的日子都好过多了。”古二爷实话实说道。
“现在大楚国已经到了这个样子,可是这些百姓还是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真是一群愚民!”汪藻痛心疾首的说道。
古二爷马上见缝插针的说道:“现在大楚国风雨飘摇,如果建王殿下有什么需要,我和盐山城里的那些盐商们愿意为国分忧!”
盐商们是盐山的既得利益者。本来应该在这块地面上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有长寿在上面死死的压着,盐商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除了像廖超这样的少数人,大多数盐商心里早已经对长寿不满了。
他们要的不是正常做生意获得的利益。他们想获得的是一面压榨盐民,一面垄断盐市提高价格获得的超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