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陆言这孩子最知书达理,我们陆家能出一位神仙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是,从今以后我看谁还敢欺负我们陆家,我们陆家真要发达了。”
陆家村村民的话令史管家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心中怒火中烧,却不敢再说什么。
当即冷哼一声,暗骂一声刁民,正打算拂袖而去时,眼神无意中看到厕神庙,心中一动,迈步进入神庙。
厕神庙共有三间,因厕神没有属神两旁侧殿空缺,其中一间还被改造成那位美丽庙祝闺房。
史管家暗皱眉头,果是乡野愚民,连最基础的礼法都不懂。
建大庙需祭祀天庭诸神,区区九品鬼神如何敢独享一庙,没看土地庙大多狭小吗!
鬼使神差来到左边闺房,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这是独属于少女的幽香,与成熟妇人的胭脂香不同。
“这庙祝还懂作诗?”
史管家捡起床下白纸,看清诗词内容后心中大喜,竟然是男女之词。
他虽不懂经义却也能看懂诗中所述之意,很明显写的是男女之事。
“好好好,有此诗在手,厕神再无翻身可能了!”
史管家忍住心中兴奋,拿上陆言所作之诗转身出了庙门。
谢绝兴奋的里正留宿请求,与家丁一同策马离去,直往县城而去。
路上史管家心潮澎湃,大公子交给他的事情彻底完成了,而他必将获得赏赐。
捂着胸前小心藏起的陆言情诗,心中暗自冷笑。
“如果没有这首诗,陆言还可放出风来说不懂男女之事,现在看你怎么说。”
一路急行,很快返回县城,管家带着家丁直接往城东而去。
家丁好奇道:“管家,咱们不应该回府复命吗?怎么往城东去了?”
“城东是县学所在,也是本县才子佳人汇聚之地,去城东自是为陆言‘扬名’了!”
管家诡异一笑,继续往前走,很快来到县学外的邀月楼。
邀月楼楼高三层,是肖县著名的风雅之地,全县文人吟诗作赋,诗词唱和之地,管家曾伴随大公子来过数次,很多士子都是认识。
刚进入邀月楼,便有不少文人墨客好奇地打量着他,问道:“这不是史管家吗?你家公子出家修道,怎么你家公子走了,你反而开始舞文弄墨起来了!”
说完便引来哄堂大笑,邀月楼规矩,非童生功名以上不得入内,小小管家竟想独身入内。
听了声音史管家不仅不怒,反而心中欢喜,说话之人正是本县县令之子左贤,为人放荡不羁。
当即谄笑道:“小的粗鄙之人哪登的上大雅之堂,这不上午去了陆家村,偶然得到司厕之神陆言生前留下诗词,想及我家公子与厕神交情,不忍如此好诗被埋没,特送与诸位贤才品鉴。”
听说是陆言留下之诗,邀月楼中顿时冷清下来,最近陆言封神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其名声可谓毁了。
左贤为县令之子,隐约知晓是李家在暗中推波助澜,见史管家特意送来陆言之诗,很明显不怀好意。
恐怕陆言又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