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苏亦翎困倦地趴在狼背上,脸贴着狼毛,有些硬,但是十分暖和。
带着困意软绵绵地说道,“阿蛮,你是怎么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越凌悄悄离的她近了些,并不强大的身躯却承受了呼啸的山风,牢牢地护住了里面趴在狼背上的人。
他沉默了,他该怎么跟她说,是因为昨晚意外地梦见了她出事的画面,所以最终还是不放心,从她出宫就暗中守在宫外,一直跟着马车进了森林,却被狼群拦路,最后驯服了头狼,才顺着她丢下的记号找到了她吗?
苏亦翎等的都要睡着了,最后放弃了这个疑惑。
只眯着眼,神经放松下来,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安宁,嘴角翘起,声音轻灵悦耳,“谢谢你,阿蛮。”
越凌樽皱眉,他讨厌她对他说这个词,心底有些微的郁气。
“阿蛮,这是你的本名吗?听着一点都不适合你,阿蛮,你叫什么呀——”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逐渐消散在冷风呼号中,竟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越凌樽侧首,低头,月光从树叶间隙中漏下,落在她脸上,美好漂亮的一塌糊涂。
他低沉着声音,唇齿呢喃,“越凌樽。”
他叫越凌樽,有多久没人在叫过他这个名字了?凡是叫过的人,都死了。
死的异常惨烈,被人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