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自己,全靠我一个小女子左支右绌。
真的累呀。
原本还以为能凭着一流武者的修为,强行将此事弹压下去再图后计。
海鹞子,却是连这一步都算计住了。
汪玉娘一阵心灰意冷。
也罢,今日就舍了这身皮囊,算是予爹爹和公公赔罪吧。
这世道,女儿家想做些事,真是太难了。
唯一,就是对不起平弟了。
身子骨才刚将养好些,又赶上这桩祸事。
以他俊秀姿仪,落入大河帮手中,还不知要遭受多少凌辱糟践。
接他回来还以为能护他周全,没想到,却是拉他一起做了对苦命的同命鸳鸯。
也不知是不是能有来世,若真的有,下辈子,姐姐再好好报偿与你吧。
柔情百结的扭头看向江平,见这小子还一脸懵懂,正忧心看向自己。
汪玉娘心中好不凄苦。
要是你能早两年醒悟,又该多好,你我同心,雁岛帮何至于伦落到这种境地。
江平立感不对,这眼神,怎么如此决绝?
迈步过去,低声耳语:“怎么?很难对付?”
汪玉娘轻轻颔首,低声道:“此人非但极善用毒,一身修为,也属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只有洪铨单独一人,我还能强行拿下,两人一起,无论如何也吃他不住。”
“一会儿要是情况不对,你便寻机跳入江里吧。”
“有雷鱼大王在,未尝没有你一条活路。”
江平头皮一阵酥痒。
不是怕。
而是,这种感觉,有人在天上窥视?
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个时候,看向面前,低声道:“便是那大胡子和蔫竹竿?”
汪玉娘僵硬扯扯嘴角,这时候你还有心思说笑?
点点头,没有做声。
这时候场中形式又变,鲍福兴手下伙着大河帮众已经挟向傅筠,许砾和洪铨更是欺近几步,眼中带着猫戏老鼠的残忍戏谑:“汪帮主,你如何说?”
汪玉娘正准备破釜沉舟,就听见江平说:“这两个交给我。你收拾其他的。”
汪玉娘念头还没转过来,就听见身边呼啦一声惊涛拍岸般爆响,两枚圆影从身旁呼啸电射而出,直奔许砾,洪铨胸腑。
电光火石之间,汪玉娘甚至看清两人骇然欲躲,可是声犹在耳,丸已击至。
蓬蓬两声闷响,两枚黑影直接击穿了两人胸腹,爆出身后一片碎烂脏腑。
霎时间场中一片寂静,骇然盯向江平。
连洪铨、许砾二人都是满脸不可置信。
汪玉娘当先反应过来,双手一抽,两把绣眉短刀在手,飞身扑出,一声娇咤:“砍了他们!”
话音未落,刷刷几道刀光闪过,砍瓜切菜一般将几名骇然不知所措的大河帮众砍翻在地。
傅筠等汪玉娘亲近帮众也立刻动了起来,朝其他大河帮弟子围攻而去。
汪玉娘更是得理不饶人,闪身一刀便劈向鲍福兴脑门。
鲍福兴勉强挡过,另一刀却是已扫过鲍福兴胸膛。
一招得手,汪玉娘抽身便退,大辫子一甩,一脚戳向鲍家小子腿骨,当即便是咔嚓一声,这小子被踹倒一边嘶声惨叫起来。
看局面顷刻已被控制,江平没有多事,悠然晃向那酷酷高大青年,笑问:“刺不刺激?”
“惊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