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老老实实翻着秘笈:“就是这里,手少阴入任脉,我觉得走水分穴更迅捷一些。”
又翻一页:“还有足三阳汇督脉,直接从水沟穴入手岂不是事半功倍。”
“还有这里,手太阴肺经……”
“这里也是,足阳明胃经……”
零零总总,前七层功法,江平竟挑出来九处错处。
汪玉娘拧眉细思,周身气血内力尝试按江平所言搬运。
赫然发现,竟然真如江平所说,周天运转明显顺畅不少。
可是。。。
这也太欺负人了!
一瞬间,自己五年苦修,仿佛一个笑话一般。
凭、什、么!
汪玉娘心中这个悲愤。
秘籍一甩,起身就走。
圆儿一愣:“唉,大姐头,要吃饭了。”
“不吃了。”
“我去看看审的咋样了。”
汪玉娘头也不回。
生气了。
说不吃就不吃!
江平一旁含笑不语。
这种学神天真无邪不小心伤害了学渣的感觉,真的是。。。
太爽了!
汪玉娘却没有走成,一开门,正碰上傅筠抬手准备敲门。
汪玉娘脸色一整:“怎么了,傅先生。”
老书生一脸喜气:“没事,来给你说一下,所有的叛徒都找出来押进了地窖,帮里弟兄们也安抚下去了。”
“就是大河帮的那些人,如何处置,还请帮主示下。”
说归说,一双眼睛一直往江平身上瞟。
汪玉娘翻个白眼:“还能如何处置!”
“都砍了扔江里!”
傅筠有点顾忌:“帮主,杀俘,它不详啊!”
汪玉娘心中没好气,这也就是只剩你个还利索的老船把头了!
杀俘不祥?
当老娘是帝王?
挤出个笑脸:“傅叔,今日黄历,也忌安葬!”
傅筠老脸一纠结,看看安坐着的江平,见他没啥反应,才目露凶光一点头:“那行,我这就去送他们上路。”
这一眼,让汪玉娘心里蓦然一惊。
坏了,忘了平弟还在这儿了。
他别再嫌我心狠手辣了吧。
驻足片刻,等傅筠走的不见人影了,默然关上门,转过身,迎着的,却是江平的大拇哥:“大姐头杀伐果断,果然雄主风范!”
汪玉娘嘴角不经意就翘了起来,眼一横:“哄鬼!”
“一会儿把你认为错的地方都注一下,还有那一抛的功夫,也写上!”
江平微笑拱手:“好。”
“谨遵帮主谕令。”
啐!
这无赖子!
汪玉娘被他笑的莫名不自在,转身,拉开门就走。
哼,本姑娘堂堂一帮之主,一口唾沫一个钉。
说不吃,就不吃!
又过得两天,处理完岛上琐事,留傅筠看家,汪玉娘和江平一伙人顺水而下,前往江宁府。
江平坐在船头,听汪玉娘与他细细分说。
“江宁府还有咱们两个铺子,一个售卖盐粮,一个是个押店,做些典当营生。”
“虽说都挂在你我名下,但一直是师爷赖容在打理,因为要兼着打点上下,查探消息,一直也没得什么利,反而每年都要贴补不少。”
“之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但一直没工夫理会。”
“这回去了,当是要好好清算清算。”
“还有,到底是谁赚了爹爹和江。。。叔的性命,也得仔细问个清楚,总不能让二老去的不明不白。”
“只是这回又恶了大河帮,那是江宁府的坐地龙,你虽然有着宗师修为,可没有江湖经验,千万不要到处胡跑,小心一个不查着了道,无妄丢了性命。”
汪玉娘嫣然一笑,眼波流转看向江平:“不过总算是托你的福,有口脂在手,我不但从赫连水寨借来了银子,还走通了二府夫人的门路,在江宁府,也不再是全无根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