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染长舒一口气,“我不认下能怎样,如今我们考虑的该是如今的形式。”
“如今知道考虑形式,当日怎么不多考虑一下?”子陵气得脑仁疼,“魔界能一直不衰,魔君是如此好糊弄的吗?”
两韧头不语,此时已经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子陵声音提高了几分,从未有过的严肃,“一个冥君,一个梦君,你看你们干的这事,滑下之大稽。”
如今惹出祸事了,让人亲自找门来,丢人就罢了,还把自己也搭进去。
“自己应下的事,自己承担后果。”子陵撂下一句话,起身欲走。
落染拱手行了君臣之礼,“今日叨扰君了,苏落染自己闯下的祸自己承担。”
子陵以为她有一丝悔意的,听她这样,更加生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苏落染,你有十八般武艺,祝你好运。”
落染终是一言未发,她欠子陵太多,如今已不能再欠了。
只是细细想来,子陵生气也是应该的,她们做的这叫什么事?
回头看越炀,越炀脸色不大好,他从未想过他和落染竟有如此交集,他是愿意的,只是不成想竟是被迫。
看越炀想得入神,落染轻启朱唇,脸露出好看的笑容,“越炀君在深思什么?”
越炀方才抬眸,正对落染那双好看的眼眸,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脸一贯的戏谑早已荡然无存。
落染噗嗤笑出声来,“那日是你出的主意,如今摊我这个大魔头,算是报应吗?”
越炀摇头,笑道,“能与你有今,越炀三生有幸。”他从未敢期盼的事,如今竟成了事实,“只是委屈了你。”
他知道她是不愿的,她此时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落染慢慢向外走,如今她嫁给谁有什么区别呢?“接下来你该想的是如何迎我过门。”
事已至此,只能接受。
其实若真如唇也不算坏事,可偏偏不止这么简单,落染邪神的身份,不可能只是个摆设。
凡间的阿恒娶了陆烟儿,大婚当日果然如夜伏所料南萧提着大刀在襄王府门口叫嚣。
“陆呈司你出来,本王今日就摘下你的脑袋,你个奸诈人。”
看热闹的人排满一条街,宾客们更是窃窃私语,从未见过如此场面。
陆呈司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下,提着剑从王府飞身而出,一刀一剑的声音响彻在王府门前的长街。
片刻后,两人气喘吁吁,陆呈司到底了年纪,此时用剑杵着蹲在地歇气,“本王过此事与我无关,倒是你,你派部下引诱我的女儿,让我烟儿嫁给一个侍卫,如今这笔算在你的头。”
南萧站在地,用衣袖淡然擦掉嘴角的血迹,“我呸!简直胡言乱语!”
二人着再次缠斗在一起,今日二人彻底撕破脸,最后谁也劝不下,陆烟儿跪在南萧面前,南萧才罢手。
大婚当日成了这局面,陆烟儿哭成泪人,阿恒却一言未发,就像这婚事与他无关一般。
新婚之夜阿恒便醉得不省人事,在书房歇下了。
陆烟儿一直盖着盖头在房间等着,他本该入赘王府的,可她顾及他的面子便没有让他入赘,自己屈身嫁过来,如今他却让她独守空房。
最终陆烟儿忍不住去书房看了他。
陆烟儿穿着大红喜服出现在他面前,他身着雪白里衣,同样的红色喜服挂在一旁。
陆烟儿轻轻伸手,抚摸他的脸,“阿恒。”
他的脸通红,整屋都是酒味。